朱狄斯刚想顾左右而言他,却不料,奥托已然被他的青涩和羞赧撩拨起了yù_wàng,凉鞋踏在土红色的大理石拼接地面上,三两步就靠到了他的身旁,就着他仰卧的弧度粗率地将他压倒了下去。
慌乱中的手臂那么一颤,朱狄斯手中的琉璃酒杯便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对了水的红酒依旧香气四溢,瞬间浸满了整个空间。奥托微喘地看着身下惊惶错乱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朱狄斯,带着依稀嗅到他体香的错觉,那双素来平和宁静的眼睛,瞬间荡起了爱`欲的波澜。
奥托的脸算不上多么英俊,却非常的干净天然而纯粹;他的头发修剪得整齐妥帖,下巴上的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干净的脸上总是带着干净的笑。此时,微漾的情`欲之于他,就仿佛清汤水中加了一滴蜜糖,宜人的甘美瞬间四溢而出。
朱狄斯竟一下子被掠获了。
既然选择了他,给他,不还是早晚的事么。
想到这,他禁不住将右手搭在了嘴边,呵呵笑道:“你想做什么,就来吧。”
“我想做……爱……”话语间,奥托的手已经拉开了朱狄斯系在腰间的衣带,撩起了他的衣服。
手探上了烫热的果实,不曾想,仅仅是这般轻微的刺激便引得朱狄斯轻吟出声。奥托禁不住怔了一下,看着那张兼具了男性阳刚和女性妩媚的绝妙容颜,在些微快感的刺激下纠结得越发美妙,令人疯狂地想要侵占,奥托禁不住感慨道:“朱狄斯,我何德何能拥有你……”
不料朱狄斯勾起嘴角就笑,“别矫情了,是男人的话,就快做!”
适才美妙的感觉唤醒了朱狄斯封禁多年的原始yù_wàng,见奥托又被雷怔,朱狄斯干脆执起他的手,引导者它贴向自己的的yù_wàng。
奥托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得大喜过望,高兴地笑出了声,然后伸手冲门外搭了个响指,意欲让仆人拿点必备的小玩意儿来,以便自己能够顺顺利利地拥有朱狄斯的第一次。却不料,正是他这一个响指惹出了“惨剧”。
只见朱狄斯惊呼一声就突然抬脚把身上的奥托踹了下去,三两下扯过衣服裹住了自己的私密部位。也就在这个时候,奥托的仆人拿着玩意儿进来了,谁料一进门,却见朱狄斯抵死护着自己的遮羞布,而奥托则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仆人见状不妙,又匆匆退了出去。他前脚刚走,后脚朱狄斯就开始张口低吼:“你在搞什么?!做这种事还让别人在外面候着?!这不是晴着让人看、让人听么?!”
刚点着的火被悲惨地浇了一盆子凉水,奥托对朱狄斯的举动莫名其妙,不由得说:“他,他只是我的奴隶啊……”
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朱狄斯二话不说地穿好了衣服,对奥托又皱眉又咧嘴,却没好意思真的说句脏话损损他,只是在心中暗骂:“罗马的男人真他妈的变态!”然后理理衣服,扭头就朝门外走去了。
奥托傻呆呆地坐在地上,就这么看着刚才在床上风情万种的到手鸭子飞了,心中的懊悔啊、窝囊啊,那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2·
人生总是这么悲剧——正直为人的时候没谁看见,偶尔拔了根鸡毛却被人喊偷鸡。
奥托绝望地认为,朱狄斯一定也把自己归为那类成天犯色、办事儿随意的不正经男人了,一时冤得想捶墙。
事实上,奥托虽然在上流社会中长大、整天和那类有钱烧包的人打交道,却连窑`子都很少去逛。除了推脱不掉的应酬和男人的必修课之外,稍有点那方面经验的他和一般的罗马男人比起来,真是纯洁得一塌糊涂……
怪只怪奥托忘记了朱狄斯的生涩和羞怯,忘记了这个刚成年没多久、被老妈监护着、男人教育缺失的在西西里长大的孩子,恐怕连罗马城里的窑`子都没去过。想到这,奥托的酒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往下灌,懊悔得要死要活。
搞笑的是,奥托不知道,朱狄斯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家伙回了家滚上床抬起巴掌来就有种想要抽自己耳刮子的冲动。
少年时代,一个希腊的云游诗人曾经跟他这么说过:“希腊人控制自己的情`欲,而罗马人则被情`欲控制。”
不是不知道罗马男人变态,不是不知道这个永恒之城有多色`情,可是今天他却还是一冲动为了这档子事逃跑,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岂不是比被看光了更丢人现眼!更何况,今天这么一闹,奥托会怎么看自己?要是不甚惹他烦了——虽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犹记得前两天,闲的蛋疼的尼禄半开玩笑地问他:“你知道,在罗马最丢人的是什么人?”
“通`奸被抓了现行的?”朱狄斯瞎猜道。
不料尼禄哈哈一笑,道:“错!是处男!”
这货说罢,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朱狄斯的肩膀。
想想尼禄的话,再想想刚才的破事儿,朱狄斯简直想以头抢地……
不过,两人一定谁也不会想到,这令他们头痛的状况竟然转折得如此干脆利落——
第二天一大早,当朱狄斯顶着一对黑眼圈进宫例行公事的时候,正巧跟奥托撞了个正着。
这两人昨天弄了个不欢而散,可今天却同时怀着对对方的歉疚聚首,只需三言两语,这火就又被点起来了。
世事往往如此——小打小闹更怡情。
朱狄斯满意地享受着奥托粗率的举动,任由他推着自己迈下白色大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