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会儿,他才犹犹豫豫的脱下裤子,端来早上用剩的冷水,清洗下体,还有染了血的衬裤。打开瓶盖,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看来是疗伤好药。红著脸,以别扭的姿势给那见不得人的伤口抹药。
顿时,原本火辣辣的伤口变得清凉,不再疼得揪人。壮果握紧手中的瓷瓶,傻傻的暗想:少爷虽然嘴巴坏了点,但心还是好的。虽然现在变得冷酷不易亲近,那也只是环境使然。
作为少爷的贴身仆人,他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少爷的苦。在这样一个大家庭里,没有母家的人作支撑,又有大少爷虎视眈眈。老夫人和夫人又想著法子挑他的毛病,老爷只会加重他的功课。根本就没有人去关心他的生活和心情,除了自己。他不怕吃苦,哪怕吃再多的苦,只要他一直珍藏心中的小老鹰有展翅高飞的一天,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不会在乎。但,……
如果少爷可以换种让他吃苦的方式,他会更高兴。毕竟作为一个大男人,为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男子打开双脚,实在是让他无法忍受。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他打了个冷颤。
话分两头。
萧振人穿过主屋後的中庭,来到老夫人所在的南屋。通过中庭,可以到达伯父萧治孝及其子大哥萧振祖,二哥萧振善,小妹萧玉琴所住的东屋,萧治孝另有两个女儿已分别外嫁。西屋住的是叔父萧治清及其子三哥萧振行,五弟萧振宇,六弟萧振南,还有一位二姐待字闺中,听说已许了人家,就等日子到来迎娶了。而北屋则是府里奴仆们住的地方,马概,大厨房之类的都在那边。
进得南屋老夫人住的[蟠母阁]──每次,振人看见匾中所题之名,都忍不住冷笑,这老女人大概以为自己是地上的王母娘娘吧。仗著自己是萧府唯一的女主人──萧老王爷是入赘进来的,一向在自己的王妃面前抬不起头,除了她以外也不敢再娶进哪个女人。倒是自己养出来的儿孙,妻妻妾妾一大群。听说萧老王爷就是因为在外包养的一个名妓,被她派人活生生的肢解了,伤心加愤怒就这样一病不起而升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