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臭没心思整理地窖了,用衣服把那三个坛子包了出了地窖,到了外头抖开衣服给他奶看:“奶,咱家啥时候在地窖埋东西了?好些个只剩碎片了,我就挖出来仨,有一个怕是给我磕坏了”
柏树娘看见里头糊着泥的东西,楞了楞:“咱家没在底下埋过东西啊,咸菜坛子都是搁着放的,也没这么小,要不问你爷去是不是他偷摸埋的酒坛子”
王大烟袋虽然平时喜欢喝个两口但是没有藏酒的习惯,于是一家老少四个便围坐在了桌前。
总共三个坛子,外头的泥被抹干净了,摆一块儿都是一般大,两边各带一耳朵,坛口原先应该是用木头塞子塞着,这会儿只剩几小片木条子被塞满坛口的泥糊贴着,坛子上似乎有花纹,颜色掉的差不多了也瞧不出个真切,都是陶底的,有个坛子豁了个口子,是被王小臭挖开的。
“爷,这不会是太爷爷或者是太太爷爷埋的吧!”,坛子的式样瞧着不是他们这会儿用的,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王大烟袋点点头:“保不准!”
王小臭扒了扒坛口的泥往里瞧了瞧:“里头藏的啥?”
王小宝说:“钱!”
他奶说:“咸菜!”
事实上坛子里既没有钱也没有咸菜,而是三坛子种子?
“爷这是麦草种?”王小臭左瞅又瞅还是不太能确定,他也是个种地好手,这清风山的花花草草只要是地里长的都门清,可坛子的这些他却是不太肯定,瞧着像但也不太像。
王大烟袋一边抽烟一边摩挲手里的种子,半天才说:“不像!”
王小臭奇了怪了:“那是个啥?”
“不知道!”
王大烟袋回的干脆其实心里犯愁啊,想他种了大半辈子的地,却被桌上的三个坛子难住了,在他大孙子面前实在是丢份,于是想了想大手一挥:“把这些往院里一洒,过不久就知道了”
王小臭冲他爷笑:“爷,这些种子埋地里老长时间了,还能活不?”
王大烟袋被他孙子顶的一时语塞,纳纳了半天才说:“试试看呗!”
于是,菜园的一角就给占了。
解决了种子的事,一家四口又重新围坐到了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