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陵兰海域.盟军“冒险号”运输船.不列颠叛军撤离部队
船首劈开冰冷的格陵兰海,布列塔尼亚的星条旗在桅杆上迎风飘扬,似乎依旧在宣告星条旗永不落,就像布列塔尼亚国歌中唱的那样,“看啊,在晨光中,是谁的旗帜在飘扬,在硝烟中星条旗永不落。”
但这艘船上却不是为“民主”而战的布列塔尼亚士兵,而是背井离乡的不列颠军人们,寒风席卷整艘运输舰,甲板上寒冬刺骨,海尔森端着一杯滚烫的热咖啡,靠在栏杆上,看着那辽阔而寒冷的海域,但海尔森明白,在这片海域下却生机勃勃。
抹香鲸,独角鲸,格陵兰鲨,当然别忘了,那些钢铁的恶狼,平静而暗藏杀机,“我曾经很想去北极看极光。”麦克斯双手抱怀,尽力裹紧大衣,木架靠在舱门旁,甲板上的士兵和水手并不多,没人喜欢这里的寒冬。
“极光吗?那很美,我在挪威北部见过,就像光晕,维京人称那位彩虹桥,是连接着其它世界的桥梁。”海尔森至今仍旧记得,在雪原上透过滑雪眼罩,看着那些诡异的光晕,那是海尔森人生中转折性的一阶段,成为cia的成员。
拍了拍麦克斯的肩膀,“我会带你去看的,等到了加拿大,我带你去爱斯基摩人的部落,他们很友善,远比我们的友军友善。”
和这些士兵一样,海尔森被祖国抛弃,他曾经无比热爱自己的祖国,布列塔尼亚,那面他效忠的星条旗,但祖国却抛弃了这个孩子,把他留在巴黎自生自灭,他现在为kgb工作,为那些自己不曾认同的红色政权。
“不如退出战争吧。”海尔森不曾这么想过,到了加拿大那片广袤的土地,想要消失并不困难,离开这场该死的战争,带着麦克斯一起,一起离开这些令人痛苦的世界。
“好啊,长官,我们一起去看。”麦克斯这个大男孩笑道,长官说的没错,“军团是你的家,你的同袍就是你的家人。”自己生长的祖国已经在大洋的对岸,家乡也许今生都不会在想见,那平静的湖面如今变成了波涛汹涌的海面。
将咖啡递给麦克斯,“好啊。”海尔森何尝不高兴呢?在远离故土的地方,预见了和你同样的家人,愿意和你一起生活,那有令人何尝不兴奋呢?只有麦克斯知道,海尔森像极了自己的哥哥,那个永远的与“射手号”导弹驱逐舰沉入,地中海的海军少尉。
戴着绒毛手套的手渐渐伸向咖啡,下一刻,几乎就在瞬间,咖啡被撒落,海尔森只知道自己被甩出了运输船,落入了冰冷的格陵兰海,爆炸,没错的爆炸,运输船被袭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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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被推开,通讯军官一个箭步进入舰桥,“报告!司令部命令,我方不的袭击格陵兰海域的运输船,那上面有我们的情报人员。”通讯军官念完了手中的电报,但换来的是艇长,副艇长及政委的面面相觑。
“妈的!我们刚刚才打沉了一艘!”波斯金蹬着眼睛看着罗盘,那个光点已经消失了,萨沙皱着眉头,他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只要回港就会被内务部调查,到时候奥德罗夫轻则调职重则发配劳改营。
奥德洛夫同志是一个老兵,卫国战争时期他就在潜艇上,从十七岁干到五十三岁,他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但同时身为党员他不能对党提出质疑,但他也不能像老艇长一样去古拉格。
“希望情报人员还活着,上浮吧,后果我承担。”奥德洛夫依旧面不改色,没有任何畏惧和动摇,这就是红海军的老指挥员,这些诞生在上次大战中的指挥员,都是海军的脊梁,他们需要留存下来。
萨沙向导航员点头示意,萨沙和奥德洛夫是老朋友了,虽然战争时期,萨沙在政工处,但和奥德洛夫依旧有三十年的交情了,他希望这个老战友能安稳的退伍,自己这些老家伙也不能但太久了,“上浮。”“是,上浮。”拉下拉杆,潜艇开始上浮到冰海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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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斯!”海尔森托着麦克斯的衣领有到一块碎木旁,“撑着小子。”冰冷的海水使人四肢麻木,没人会喜欢落在冰海里,短短几分钟你就会失温,然后去见上帝,但海尔森现在想的是让两人活下去,没人会死在这里。
使劲全身的力气,海尔森终于将麦克斯推上了浮木,“长官!”麦克斯翻过身来,胳膊的伤口已经冻的麻木,不仅如此他浑身都湿透了和海尔森一样,他几乎冻僵了,但他知道在水里呆久了会死人。
伸出手,麦克斯试图去抓住海尔森的胳膊,而海尔森也抬起麻木的手臂,去勾麦克斯,最终两人抓住了对方,使劲一拉,海尔森便被扯上了浮木,但指挥官已经瘫倒在浮木上,虽然没死但他已经接近于冻亡了。
“没想到会死在这里,麦克斯。”海尔森有些自嘲的说道,看着那湛蓝的天空,海尔森的眼前闪过了很多东西,他的一生似乎都在走马灯,也许自己终究要死了吧,自己没有死在中东,没有死在撒哈拉,没有死在前线,而是死在离祖国只有三百海里的格陵兰。
麦克斯搓着手环顾四周,什么也没有,除了浮木和残骸,什么也没有,也许其他人都已经死了,也许自己注定走不到加拿大吧,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命运,“长官,能和家人死在一起很令人欣慰,长官你说我们会下地狱上天堂?”
海尔森扶额苦笑,“不知道,皆有可能,我曾经不相信上帝,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