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从恩点头答应了。
邵从恩请赵尔丰派人出城打探端方的行动,因为他知道端方的人已经从重庆出发来cd正沿途散布对赵不利的消息,为端方到cd拿赵治罪制造舆论。
两天之后,赵尔丰派到城外打探消息的人陆续回来了,赵尔丰得到了关于端方的人在城外活动的各种消息。
赵尔丰就把参谋处的六个人叫拢来,说道:“各位,看来这端方真的是要尔丰项上人头了!”
邵从恩问道:“大帅,得到了些什么消息?”
赵尔丰说道:“端方派刘师培,还有朱山等人在从重庆到cd的沿途各府县,散布消息,一边说朝廷放弃川汉铁路国有,将释放蒲、罗诸人,要把尔丰解京问罪,又说要把尔丰就地正法,替川民伸冤;一边又去拉拢那些保路军匪首,还说他自己不是满人,而是汉人,把他的号‘陶斋’里边的‘陶’说是他的本姓,他要跟那些匪首一起搞**。我电告他cd危急,让奎焕回师cd他却命令奎焕在资州驻扎,等他率军到资州后,一同兵进cd唉,这端方,他要拿我的人头为朝廷保川,我赵尔丰也就认了!他要拿我的人头去收买那些匪首,让那些匪首拥他搞**,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叛卖朝廷,我赵尔丰就要跟他斗到底!你们都说说,尔丰下一步该如何走?”
见大家都低头沉思,廖思乾就先开口说道:“大帅,思乾觉得,应把这些消息上奏内阁,先让内阁革了端方署理川督的职,这样他就不能来cd也就可以争取一些时间来处理川省的善后。”
吴璧华听廖思乾这么说,就说道:“季翁,璧华觉得,朝元兄的想法可以用,但是端方眼下敢这么大张旗鼓地去拉拢那些匪首,肯定也备有后招,说不定他已经给内阁发过电报,请示过朝廷,用这种伎俩来达到为朝廷稳川的目的,那么上这个折子,可能就不能阻止他入cd甚至还会让他更快地带兵赶来cd那样的话,季翁,你就更难逃脱他的毒手了。”
听了吴璧华的话,赵尔丰沉思了好一阵,才说道:“如果他以川督的名义入cd我就更没办法阻止他了!”
周培善接过话说道:“季翁,要阻止端方入cd就得采取主动!”
赵尔丰问道:“致祥,你说,我怎么做能争取主动?”
周善培肯定地说道:“释放蒲、罗,跟保路会讲和!”
赵尔丰摇了摇头,说道:“现在释放蒲、罗,跟保路会讲和,就不只是资敌了,而是公然叛卖朝廷啊!尔丰不能这样做啊!”
汤怀仁说道:“大帅,前两天已收到朝廷释放蒲、罗诸人的谕令,从眼下得到的消息看,这谕令显然是内阁给端方的抚川筹码!大帅,现在就拿这谕令去释放蒲、罗等人,我们就占了先机!”
高达永说道:“朝廷谕令是说让端方到cd接任后释放蒲、罗诸人,大帅去释放,内阁会不会责怪大帅越权?”
吴璧华笑道:“恒生兄,你这就有点胶柱鼓瑟了!你想,朝廷已有释放蒲、罗诸人的谕令,早放晚放都是放,为啥要把人情都留给姓端的呢?再说,姓端的一边用这谕令拉蒲、罗,一边又用刘师培等人编姓‘陶’的鬼话去拉拢城外的叛匪,他是什么用心,季翁?”
赵尔丰问道:“钟镕,你觉得他是什么用心?”
吴璧华说道:“季翁,璧华以为,他一方面是想让朝廷认为他要为朝廷稳川,另一方面嘛,就是要趁这天下大乱,他自己做这四川之主。但无论是为朝廷稳川,还是他自己要做四川王,季翁,他都会拿你做筹码,等他一入cd你就怕难逃他的毒手!”
赵尔丰问道:“既是如此,我该怎么办?”
吴璧华说道:“放出蒲、罗诸人,跟保路会讲和,请蒲、罗出面息兵!”
赵尔丰问道:“城外那些保路军匪首会听他们的吗?”
周善培说道:“季翁,现在城外的那些匪首,多数不是秦载赓、龙鸣剑那样的真正的乱党,而蒲、罗诸人也不是乱党,让他们出面息兵,拉拢那些首领,就大有可能;而且通过他们来揭露端方的阴谋,让那些人看清端方的面目,比我们去说要好得多。如果能让cd周围的匪徒散去,我们就可以全力对付端方,端方就不可能进得了cd季翁,就算你要把四川让给姓端的,你也能从容地离开cd回打箭炉,那时,姓端的也奈何不得你了!”
赵尔丰又问道:“蒲、罗等人会相信我是真的释放他们吗?他们会跟我合作吗?”
吴璧华又说道:“这有何难?季翁,当时抓捕他们也不是你的本意,把当时主张抓捕的那些人的奏折拿给他们看,不就真相大白了?再说你也只是把他们关了这一段,又没为难他们。还有当时主张杀掉他们的人也大有人在,把那些密件也给他们看,他们就能明白,是季翁你保全了他们,要不然,他们还能活到今天?他们都是明事理的人,能不与你合作?”
赵尔丰苦笑了一下,说道:“事情弄成今天这个局面,他们这些人是脱不了干系的,捉他们是我,放他们也是我,尔丰真的是心有不甘啊!”
汤怀仁劝道:“大帅,您也不要这么想了!要说把四川弄成今天这个局面,责任并不在大帅,要说责任,责任首先在内阁盛宣怀那些人,其次就是端方等人,他们不硬要搞川汉铁路国有,四川哪里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