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有光倒掉张宴茶盏已温的茶汤,替他换了杯热的,“研究认为性取向是不可改变的天性,因此所以针对同性恋者的心理治疗在医学领域上都被默认为无效的。所以没有人能掰弯任何人,我们做的是让他对自己性取向产生正确认知。”
“可是云起有女朋友。”
“除了这一场电影,我还做了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这…确实是没有。
张贺洗好碗往张宴身边凑,“《蓝宇》这种文艺片,我看个开头就困,而且上个世纪的那种片子,阿宴怎么就喜欢这种老片子?”攻击完张宴的品味,又攻击有光的战略,”放个片就能吊到徐云起?人家还不是一吃完饭就老老实实地去跟女朋友搞对象去了?”
有光并不跟他计较。
徐云起确实躁得不行,坐卧难宁。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种子倔强地要冲破泥土发芽开花,但长出来的并不是美好的蔷薇花,而是一只咆哮的猛兽,嘶吼,他在刺耳的嘶吼中醒来,感到心悸。还好只是梦。梦醒之后,他再度闭上眼睛,脑海里面有白床单盖着的蓝宇的脸。
耳边又是陈捍东从低到高,从克制到崩溃的哀嚎。
他彻底睡不着了,干脆清醒过来上网检索蓝宇的有关信息。他熬夜读完《蓝宇》的原著《北京故事》,陈捍东最后在美国娶妻生子,他用他的一生缅怀蓝宇。清晨的时候他困倦地闭上眼睛,趴在桌子上就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