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傅晚晴找玉生烟只是为了比剑,她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够存活。她不允许别人提起她傅晚晴的时候,还带上玉生烟。
傅晚晴推门而入,屋里的人没有一丝的惊讶,她的琴声亦是没有丝毫的阻滞。傅晚晴没有看见屋中人的容貌,她们之间还隔着一道轻纱帐幔。风从雕花窗里吹进来,宝鸭炉里头的熏香袅袅升起,那帐中人似真似幻。
既静既清,音意臻于微妙,如深渊之不可测,如乔岳之不可旺。若是这琴音中夹带着内劲,恐怕能够轻而易举地取人性命。傅晚晴一惊,眸中杀机毕现。她的手已经按上了剑柄,可就在此时,琴音一变,如同春风徐徐,缓急相间,断而复续。傅晚晴的心境随着琴声而变动,她竟然被带入其中,等到一曲终了,手中已经捏了一把冷汗。
“玉生烟!你是玉生烟!”傅晚晴倏地站起身来,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节,直接撩起了那层轻纱帐幔,闯入了其中。
坐在了琴台边的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她的神情疏淡似是冰雪一般寒凉。
傅晚晴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在一个女人面前感到自惭形秽,可又觉得任何人在玉生烟的面前都该如此的。不过这一种思绪在她的脑海中仅仅存了一刹那便湮灭了。剑光映衬着她的双眸与笑容,她说道:“三年前你师姐败在了我的剑下,你不为她报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