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邻近村子的一片地里,异样地出现了大片花海,满地红色,娇艳似火,随着微风吹拂,掀起阵阵花浪。在漫山的绿色中显得有些迤俪,来福不禁有些诧异,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凑近身边的一株花细细查看,这花给来福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隐隐有些不好的征兆,萌发出几丝不安。
“哪个小王八羔子偷俺花儿!”一声洪亮的叫喊打断了来福的思索,来人挽着裤管和袖子,衣服破旧还沾着不少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来福连忙起身解释,来福和来金在村子也是小有名气,凭着来福让人过目难忘的长相,来人立马就认了出来,态度也跟着缓和,见来福对自己的态度恭敬有礼,也就和来福拉开了话匣子。
来人向来福介绍了下自己,就一个劲儿地夸来福来金脑袋灵光,年纪轻轻就在镇上开了食肆,长得又俊,对于这些半实话半恭维的话,来福有些不知如何应对,趁着他换气的档儿打听起这花的来处,这人说话没有什么逻辑性,东一句西一句的,不过最后来福还是很清晰地了解了个大概。
这又要提到年前在村子里放烟花的富人,在年末的时候,他用两倍的价钱在村子里购置了大批田地,又将原来的地主雇下来种这些花,这花就叫红花,具体的用途这人也不清楚,只听那富人说是有大用处的,不过这些与他们都没什么关系,他们只用精心看护这些花,就能拿到不少的费用。
对于这些卖地的人来说,富人的确是不错,这无疑是一笔让人满意的好买卖,来福听这人念叨这富人的好也没了兴致,见时候也不早了便起身离开,一路上心里老萦绕着这问题。
来福是个安于现状,没有什么好奇心和雄心壮志的人,一时想不通也就没了深究的念头,回了家就抛之脑后。
回到家时,来福发现门是半掩着,想着给大娘一个惊喜就没出声,但没在前面看见大娘,直到快走进里屋时才发现她,她身边站着就是李达,来福刚想出声,就见李达激动地拉住大娘的胳膊说着什么,来福一时太过震惊也没听进去什么,但恍过神后也了解了大概情况。
在来福心里,大娘的下半辈子应该是由自己和来金养老,安安静静地度了晚年,虽然这样的生活没有太多的幸福但也算和美,现在事情却有了突变,说实话,来福在震惊过后更多的就是喜悦,来福知道自己和来金的关系毕竟是不能上得了台面,大娘如果一直和自己住在一起,被发现是早晚的事,现在如果大娘有了伴儿,无论是对大娘,对自己,还是对来金都是值得庆幸的。
不过来福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悄悄退出,走到大门口才故意大喊了几声大娘,大娘和李达急急忙忙地出来,大娘脸上还有未褪的红云,来福视而不见,故作自然地说着话。
李达见来福回来,也只稍作逗留就回了山上。家里的事大娘都处理的井井有条,来福没事可做,也只能干坐着,有时来福想搭把手也立马被大娘拦了下来,晚上也闲得早早地上了床。
习惯了来金的怀抱,来福在床丨上是辗转反侧,睁眼闭眼都是来金的样子,折腾了老半天还是没有睡意,来福不禁苦笑,自己现在真是已经离不了来金了,直到天快亮时,来福才终于敌不住睡意睡了过去。
等来福起来已经快到正午,大娘以为来福是在食肆太过辛苦的缘故,家里的活依旧一点儿不让来福插手,来福闷得发慌,就想着去后山倒腾点蘑菇和番茄,来福从山上下来太阳都快落了山。
在回去的路上,远远地看见一人骑着骡子飞奔而来,驰近后骡子上的人连摔带滚跑到来福面前,正是食肆里的小二杨勇,来福一看这情景就猜到来金一定出了什么事,拉着杨勇翻身上了骡子。
这骡子上,杨勇跟来福讲了情况,原来是之前被来金打伤的大汉心有不甘,向官府报了案,估计还塞了点钱,过来抓人的官兵态度极其恶劣,来金被抓的过程中就被刀柄重重地敲了好几下,他和李金鹏担心来金在牢里会更受罪,就忙来通知来福。
来福听了之后,心里揪成了一团麻,连咒骂的力气也没了,其实那大汉被打伤后,来福就是担心他会报复,偷偷塞了十几两银子给这大汉,得到他的承诺后才放下心来,没想到这人不守信用,贿赂官差的钱估计就是自己给的那份,越想,来福的脑子就越混乱,也越自责。
到了镇上,来福立马赶到衙门,在这时,来福的头脑也稍稍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