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的。”心中暗骂一声,叶拙唯有急急再闪身,就算避不开,也要最大程度卸去力道,要知道后面还有七个家伙等着呢,真气可以很快不回来,受伤失血以及精力损耗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无论叶拙多么努力闪避,依旧还是被那只凶戾大鸟追近了身,刺刺刺声音接连响起,叶拙身上的灰衫道袍瞬间千疮百孔,和法武殿的大门有的一比,随之就是一道道血箭pēn_shè而出。
一个照面,叶拙已经受了不轻的伤,若非有道袍稍加抵御,或许现在就躺下也不一定,不过就算依旧站着,也不大可能再接多少次了,看着那些散开的剑气重新合拢化成天鹤模样盯住了叶拙,台下法武殿几人同时叹了一口气,就连刚刚还反驳其他人的令狐也不例外,唯有厉秋一人,表情平静没有什么变化,当然,他一贯都是如此,比穆萧更难得有事能让他动容的。
“小子,修士修士,修为才是根本,你终究差了一截,还不认输?”一招得手,却没有立刻催动天鹤立刻再出击,剑尖遥遥指着叶拙,宣连赫厉喝出声。
回过神的叶拙催动真气流转止住不知多少道的血箭同时,抬眼看了一眼斜上方作势要扑杀而来的凶鸟,撇撇嘴:“刚刚就跟你说过,不要装大尾巴狼,就这么只破鸟,你以为天下无敌了,看小爷我怎么拔毛屠鸟。”
所有人都没料到叶拙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宣连赫更没有,已经决定要放叶拙一马的他,脸色当即一沉,低喝一声:“不知天高地厚。”说话间,飞剑一压,一声嘹亮嘶鸣,天鹤展翅再次扑杀,比之前一次更凶厉了几分。
叶拙没有如先前一次催动身法步法朝一旁闪避,而是提起长刀迎上了凶鸟,好似要故技重施,硬扛着再受伤也要冲杀到宣连赫身侧近身搏杀一般。
那边几个人见状,纷纷摇头连连撇嘴,通通都是不屑。就连石桌旁的奎海长老也摇着头再次开口朝战江长老问道:“莽汉一个,这就是法武殿选的弟子?”
这次没有接口反驳,战江长老看着提着长刀迎向天鹤的叶拙也皱了皱眉头。
不远处法武殿几个弟子也没了闲谈的兴致,个个神色凝重盯着台上,令狐、穆萧两个身法最佳速度最快的已经暗暗催动真气,一旦台上情势不对,就要登台救人了。
寥寥数丈,对面而冲,瞬息之间,叶拙已经和天鹤不足半丈,手中墨伐长刀挥起,直直冲正前方劈斩过去:“看小爷的破浪刀诀拔毛屠鸟式。”
听到叶拙这个时候还如此叫嚣,就连刚刚神情凝重的几人都有些分神,分明是破浪刀诀分水一式,非要应景换成屠鸟式,还是拔毛屠鸟,这家伙是本性就不知轻重呢,还是强撑着气势就算重伤,就算被击败也不肯落下风呢?
正自无语间,叶拙的长刀分水一式已经斩中了凶鸟,同时凶鸟散开的道道剑气也再次穿透了叶拙道袍胸前这一半,瞬息间,又是几十道血箭喷涌而出。
“等等。”商人离忽然伸手搭在穆萧令狐两人肩上低喝一声。
“嗯?”已经准备跃身登台的两人疑惑看向商人离。
“看台上!”收回双手的商人离淡淡一声。
“嗯?”又一声疑惑后,穆萧令狐眼角余光已经看到周围其他人脸上皱眉的样子,虽然关切却不急切,连忙抬眼看向台上,瞬息间令狐张大了嘴巴,穆萧一向沉稳喜形不露于色,此刻也眉头微微皱起。
台上情景可谓惨烈,天鹤好似一只梭一样来回冲杀,每一次都会在叶拙身上留下十几道到几十道不等的血箭,此刻的叶拙已然成了一个血葫芦。但与此同时,每次长刀劈斩也会将天鹤身上凝聚的剑气拍散一团,远远看过去,倒真的有些像是在拔毛一般。
连番几次之后,天鹤依旧在,只是体形缩了不少,嘶鸣声似乎也没了开始时候的清亮。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只天鹤威能大不如前,或许一半都不够了,再来两下就会被叶拙彻底击溃,只是这代价未免有些大,虽然大多都是皮外伤,但也有好几处应该伤及到了肺腑,就算他出身罪岛,身体出名的强悍,可比炼气四层的弟子,这也不能算轻伤可以无视了。
这只是一场同门比斗,至于这样拼命吗,最关键是这样拼命有意义吗,就算他真能扒光鸟毛斩杀了那只天鹤,说到底那不过是剑诀剑气凝出来的,与对面的宣连赫并不会有半点实质性的伤害,最多让他损耗些真气而已。
心中或许不同意叶拙这样的决定,甚至还会暗骂一声愚蠢,但看着叶拙一边闪身躲避要害,一边不停呼喝挥刀,一次次的劈斩过去,所有人都想起了当初沐飞的那句评语——天生战修,不仅仅因为他的临战应变,还有这一份一旦动手就进全力拼杀,不到最后一刻决然不肯放弃的心志。
又两个交错之后,接连又两团剑气羽毛被叶拙从身上斩掉,一声哀鸣声,天鹤四散没有再凝聚成形,不是已经被击溃,而是发现再下去已经对叶拙没有太多威胁,宣连赫施法直接散了。
剑尖遥遥一指,宣连赫呼喝一声:“小子,你确定还不认输?”
催动真气止住周身血箭,叶拙撇嘴:“认输?有本事你把我揍趴下,不然来一只破鸟,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