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季一听,喝道:“帮中有多少事务等着帮主去做,这点小事何必要去麻烦。军师已经定好了计策,你要是怕那‘冥王刀’,就别去好了,我们自会去救那姑娘的。”
请将不如激将。商季虽没有激将之意,他的话却起到了激将之效。
魏子洞嚷道:“谁说我怕了?”接着他便飞身跳出窗外,大声喊道:“屠龙帮好汉全伙在此,要命的赶紧闪开!”
商季与莫子钜也都掣出武器,跟着跳出窗外。
魏子洞轻功高,当先冲到刑台上。魏电只觉眼前一花,魏子洞便站在了他的面前。电光闪过,魏子洞用最快的速度挥掌朝魏电打去,可怜那魏电连刀都没有拔出,就被打趴下了。
另两处,商季一锏打晕了冯风,莫子钜也用碎石凿点住了楚雷的穴道。
那些原本在等着看热闹的看客们早就惊得四散而逃了。无数的正蓝旗清兵从四面八方朝刑台涌来。
一个黑衣少女骑在一匹雪白的骏马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当她看到刑台上的那个女犯人时,便纵马向刑场赶来。
魏子洞已缠上了王安坤,商季也已斗上了王震。莫子钜挥锤舞凿,三两下便杀跑了刽子手。
莫子钜刚想为吕华解开绳索,便见到一个军官模样的旗人踏着人群的头顶飞上了刑台,手上铁棍一挥,便逼退了莫子钜。
那中年军官生的相貌如兰,还带有几分儒雅之气,年轻时想必是个处处惹相思的美男子。他手上一条铁棍犹若九天矫龙,鬼没神出,少有匹敌。这个中年军官便是满洲正蓝旗都统纳兰容川,屠龙帮二当家蓝宗尧便是命丧于他的棍下。
纳兰容川棍不容“贼”,此刻招招杀招,棍棍搏命。莫子钜勉强接了几棍后,双臂已经发麻。神龙出海啸天,纳兰容川飞身而起,以千钧之力将铁棍朝莫子钜的天灵盖打去。劲风已将他罩住,莫子钜要躲闪也来不及了,一代大侠眼看就要命丧旗人的棍下。
莫子钜只觉肩头一疼,自己便飞了开去。莫子钜身子一偏,那记铁棍便贴着衣襟扫下,这才堪堪避开那致命的一击。
一个戴着紫猫面具的白衣少年出现在了刑台上,他正是独孤风。刚才就是独孤风在莫子钜的肩头拍了一掌,掌风激飞了他的身子,救了他一命。那一掌的分寸,独孤风拿捏得丝毫不差。
纳兰容川也收住了铁棍,惊讶地望着独孤风,小心问道:“你、你是……”纳兰容川轻轻嗅了两下,又看了看独孤风脸上的面具。纳兰容川已平静了下来,望着独孤风说道:“你就是‘紫猫侠’,很好,很好!”
那边商季战王震就要得胜了,他忽然见到“紫猫侠”独孤风“助”清兵拍了自己义弟一掌,又十分恼他上次比武坏了他的面子,便舍下王震,也不顾纳兰容川,就要与独孤风拼命。
一根铁棍,两条铜锏,两个绝顶高手一齐朝独孤风攻来。独孤风身后也有一股凉风袭来,他知道那是宝剑的寒意。可奇怪的是,独孤风竟然丝毫不闪,任由那柄宝剑朝自己这边刺来。
铁棍与铜锏已到了独孤风的面前,独孤风汇聚全身的真气于秋水宝剑,后发先至,将铜锏向铁棍拨去。“锵”的一声巨响,三般兵器碰在了一起,三人均觉手上一麻。
宝剑离独孤风已越来越近,他三人的兵器却牢牢地粘在一起。三个高手各自运起内劲与另两方相持,成三足鼎立之势,三般兵器一时也无法分开。
宝剑离独孤风的后心只有几寸的距离了,独孤风还是没有要闪躲的意思。因为他的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确信那柄剑绝不是刺向他的。独孤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就是这种奇怪的感觉让独孤风暂时“丧失”了练武之人的本能反应。
剑身贴着独孤风的衣服而过,这柄剑果然不是刺向独孤风的。剑是刺向纳兰容川的。刺出这一剑的,正是那骑白马的黑衣少女。
危急关头,纳兰容川急忙使出十二分的内力,手上猛地一加劲,竟震开了独孤风的秋水剑和商季的双铜锏。那少女的功夫只如独孤风一般,又怎么能轻易刺伤棍法绝伦的纳兰容川呢?
地上的莫子钜怕误伤了独孤风,便忍着痛跑来,拼命拉住商季道:“五哥,你弄错了,‘紫猫大侠’是好人。他刚才是为了要帮我从那清贼的棍下逃生,这才击了我一掌,否则我早被那清贼给打杀了。”
商季听了大惊,心中十分惭愧,刚想跟“紫猫侠”道歉,独孤风已挥剑去帮助那黑衣少女了。商季与莫子钜为了一时义气,也不管被绑着的吕华了,挥起武器就要去帮独孤风。
黑衣少女却是清醒的,她得了一个间隙,便跳出圈子,急忙跑去救吕华。
王安坤被魏子洞东一拳、西一掌纠缠着,一时脱不开身。待见看到有人要劫走囚犯,王安坤忙运起内劲,仗着铁布衫护体,也不把魏子洞的那点掌力放在眼里。王安坤直冲向吕华,魏子洞哪里拦得住呢?
王安坤一刀挥出,黑衣少女急忙侧身闪开,面纱却被刀风震飞了,露出一张雪白的脸来。
独孤风见了黑衣少女的脸,惊呆了。
却不知黑衣少女的容颜究竟如何呢,独孤风又是为了什么而吃惊的?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