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斯有时会过来,就坐在床边一张天鹅绒高背椅子上,叠起腿看文书。
如果他拒绝喝放了精灵树叶的红茶,赛斯就会沉默的站起来,强迫他喝下。
“只要你不想着从这里逃出去,你会过得很好。”他说。
“一辈子都在床上睡过?”安德尔森冷笑:“侯爵的想法真是与众不同。”
这种强行关人的做法,说他不是赛斯一时兴起养在床上的宠物都没人信。送饭的孩子很有意思,每次把盘子哐当一声放床头就走,目不斜视。被小屁孩鄙视,安德尔森很无奈,而且他现在的状况的确很难解释清楚。
赛斯逼他喝迷幻药,可是每次他醒来检查自己身体,都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
有一次平常送饭的孩子三天没来,晚餐是管家送来的,说孩子回家照顾生病的母亲了。安德尔森问了问病情,发现是这一带常有的感冒,发病不严重,拖久了会成肺炎。他写了一张药方请管家给男孩带去。他清楚艾叶堡的药材哪些便宜哪些贵,上面的药穷人也买得起。一周后房门开了条小缝,男孩把头伸进来,这次盘子放得很平稳,安德尔森扬了扬眉毛。
“你竟然是医生。”小屁孩咕哝了一句:“谢谢。”
“不,我是药师。”安德尔森淡淡的说。
“我以为你是侯爵的……那个。”小屁孩咬了咬嘴唇:“侯爵大人经常带情人来,和你一样,都养在床上。”
安德尔森突然感兴趣了:“现在城堡里有多少,恩,这样的人?”
“你来以前有四五个备用的。你知道侯爵很少回来,一般住三五天就回温泉宫。这次不知为什么住得特别久。”小屁孩撇撇嘴:“你放心,那些人现在都送走了,侯爵只喜欢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