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昱小心给他取下头罩,抹去他眼角的泪水,笑着问:“哭了?”
“还好。”夏景行摇摇头。
他慢慢坐起身,目光空洞的看着给他按摩膝盖和大腿的郑昱。
“刚才,我第一次碰到你之前,你说什么?”
夏景行没有立即回答。高潮后的他不光思维有些涣散,人也变得脆弱。那个男人的手在他膝盖和大腿肌肉上来回揉捏,刚才还在颤抖的肌肉逐渐平静下来,余下软软的无力感。
“主人,谢谢您。”
郑昱看着他的眼睛许久,揣摩着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最终只是说了句不客气。
他边给夏景行按摩肌肉,边安抚他的情绪:“你清楚的知道我们在这里做的事情是为了满足彼此的快乐和需要,并不关乎人格或者尊卑,是吗?”
夏景行无声的点头,有点任性的不愿再开口说话。
“你也清楚,这里的奴役只是为了满足你我的心境,提供一个可以让彼此都放松、遵循彼此渴望和yù_wàng的情景,而不是真正的虐待。你分得开虐待和情景,你清楚自己不是受虐狂,对吗?”
夏景行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点头。
“虽然有不适或者疼痛,你至少会承认在这里获得快乐多于痛苦吧?”
夏景行继续点头。
“所以你不是受虐狂。你是为快乐而来的,不是为了痛苦,你不是为了被虐待而跪在这里。这里的痛苦都只是为了使你更性奋。我们只是爱好和别人不太一样,就跟性取向一样。性取向和人格或者尊卑无关,至少这点你能肯定吧?”
对此夏景行确实毫无疑义。
“所以你承认,渴望奉献或者喜欢施予,和同性恋异性恋一样,只是取向不同,只是比较小众,但不分对错。即使你是奴隶,也绝不卑贱。”
这是每次bd后郑昱都会坚持的恢复工作,确保夏景行在活动之后不受错误的情绪影响。他也曾经讲得很艰深,甚至引用过拗口的学术理论,用更理性的角度去解释彼此的关系。夏景行通常不说话,郑昱也纵容他此时看似无礼的沉默,但没关系,郑昱知道自己说的每句话他都有在听,并且记得。至于理解与信任,也没关系,郑昱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他相信眼前的男人有能力从那个自己划定的困苦的挣扎的漩涡里走出来。
“奴隶,”按摩和恢复工作结束,郑昱叫住缓慢起身准备离开的夏景行,“虽然喜欢,但是那只手套,你不能带走。”
夏景行这才发现还紧紧攥在手里已经被捏得皱巴巴的小山羊皮手套,红着脸双手奉上还给那个男人,然后再红着脸离开牢笼。
“今天的训练:牵引。”
周六的午后,郑昱走到起居室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在躺椅上发呆的夏景行。不再需要任何命令,夏景行迅速起身,利落地跪在他的主人脚边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