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清瑟展眉一笑:“好,娘亲,我知道了。”
虽然暗觉清瑟只是不想多言罢了,冯姨娘还是舒了口气,旋即移开了眼睛,余光瞥到女红奁,里头随意丢了一只沾了淤泥青草的香囊。
冯姨娘伸手便将这香囊拿了起来,翻看一遍:“这香囊怎从未见你佩戴过?脏成这样。”
清瑟随口道:“这是晚香妹妹掉在我房门口的,本想还给她,可惜已经脏成这样,又不是什么稀奇东西,女儿准备把它扔了便算。
目光在缂丝绣了一个玲珑“晚”字的香囊上停留片刻,便用绢丝帕儿包了,收进袖口:“到底是人家的东西,你随意丢了也不好。娘帮你洗了后再还给她吧。”
奚清瑟似乎亦察觉到冯姨娘的异样,她从前可从未如此热心肠。然清瑟并未多问,白天的应酬让她有些疲乏,便起身送了母亲出门,自己踢了鞋子便上床歇息了。
晚香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推门进去的时候,堂嫂坐在一桌子珍馐之后,冲她柔柔一笑,晚香郁结的气便即刻散得一干二净。
殷瀼见晚香来了,便朝她招招手,让她坐到了自己身边。
堂嫂吃得不多,仅仅动了几筷后便只盈盈笑着看晚香吃,晚香一问,只说方才吃了些甜食,撑肚子了。晚香其实有些疑惑,堂嫂从前对甜食并不十分钟情,这会竟能吃撑,可见是怎样好吃的糕饼,竟也不给自己留一块儿。而谨连听着则掩着唇在边上吃吃地笑,晚香瞪她一眼,她还浑然不觉。
用餐完毕之后,站在一边的谨连便收拾了桌子。
坐在鸳鸯铜镜面前,晚香看着自己傻兮兮的模样着实有些羞愧,方才还未回到房内整理整理,便被谨连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