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站着了,赶紧坐下吧。”陆向北招呼闫宝书和顾军坐下,自己则是朝门口走了过去,“你们等我一会儿啊,我马上回来。”
屋门关上,闫宝书坐在屋子里的唯一一张太师椅上,“我还是头回来向北家呢。”
“我也是。”顾军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比我家好多了,我家到现在还是草坯房呢。”
闫宝书笑了笑没接话,心想你顾军应该是假穷的典范吧。
“不瞒你说,我家以前是地主来着,后来赶上了运动,然后就……”顾军长叹一声,“好多好东西都被砸了。”说完,顾军一蹦跶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双手插兜在陆向北的屋子里转圈地逛了起来。
“你干啥呢?”陆向北推门进屋,手里拎着半瓶茅台,还有两瓶在食杂站打来的散装白酒,进屋后他用脚把门带上,把酒放在桌上问道:“顾军,你小子该不会在我家寻摸啥宝贝呢吧?告诉你,我家可是八辈贫农,没那稀罕玩应。”
顾军笑道:“得了吧,你真当我忘了啊,你上次来小叔家跟我说的,你家以前有个花瓶来着,说,藏到哪里去了。”
闫宝书一听这话也有点好奇了,看着陆向北说:“真有啊?”
“操,我咋不记得我说过这个呢?”陆向北一边说一边招呼两个人围绕着桌子坐下,“这还是我从我爸那儿偷的半瓶茅台,就半瓶了,多了一点都没有,别说兄弟不给你们好酒喝。”
顾军二话不说接过酒杯,端着酒送到鼻子跟前嗅了嗅,“这茅台真是好玩应啊,逛闻闻就够带劲的了。”说完,顾军都不招呼闫宝书和陆向北的,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你这人忒不讲究了。”陆向北端起酒杯和闫宝书碰杯,抿了一下口后转身从挎包里掏出花生米还有一袋大酱,外带两个黄瓜,“外屋地没啥好吃的了,能下酒的我都拿来了。”
顾军拿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炒的真香。”顾军歪着脑袋,从兜里掏了烟叼在嘴上,“别打岔,赶紧和组织交代,那花瓶被你藏哪里去了。”
“为啥要告诉你啊,我就不说你能把我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