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没弄错的话,诗晚上辈子是签约在了凯盛。这么说来,陆歇那个神经病还是诗晚上辈子的老板啊!那应该很熟吧?不过……这辈子那两人好像还没见过面?至少在自己的印象中,那两人还没正式的互相认识。
提起陆歇,周阳考虑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当初那人让自己来,自己很拽的拒绝了,结果最后屁颠屁颠的还是跑来了对方地盘,这要是被看见,是不是自打脸的节奏?绝对会被嘲笑……
捏了捏那张宣传单,周阳内心在翻滚纠结——决定了吗?去不去?
诗晚看他一副神色恍惚的样子,伸手对着他脑袋就是一掌,“你是从‘一做决定就会死星球’来的吗?我都替你急。不过也没事儿,还有半年呢,慢慢想,想明白了告诉我一声,咱俩一块儿去。”
就在这个慢慢想、慢慢决定的过程中,时间不紧不慢地溜走。直到拿到了在北京的第一笔工资,周阳才发现自己眨眼已经在这儿待了一个月了。
这段时间,他开始对找房子上了心,反正钱有了,也不好总是打扰诗晚。快餐店毕竟赚的少,周阳来北京为的可不是那三四千。
只要把房子租好,那么自己就能继续去酒吧。这里的酒吧和青山镇完全是两个概念,资本家和赤贫那永远没法搞平等啊。不过如果进展顺利,钞票肯定是哗啦哗啦的来。
谋划着美好未来,周阳精神抖擞的找着房。
但!是!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北京房价真他妹的贵啊,别说买不起了,连租都很勉强……
欲哭无泪的悲愤望天,他郁闷道:老天!赐我一个房子吧!
于是,老天难得很爱岗敬业的满足了某人的心愿。
站在一栋老旧的像是出土文物般的楼房前,又高又茂盛的梧桐树在夜色的灯影下显得莫名诡异,风声还应景地沙沙作响,街道堪称安静,一个垃圾筒被吹的体力不支跪倒在地,十盏路灯能亮的估计不超过三盏。
一片树叶在空气中被卷的翻滚了两圈,然后“呼——啪!”的糊在了周阳脸上。
镇定的伸手抹了把脸,周阳僵硬的转头看着身边那人,挤着声音问道,“……这就是你说的环境优雅浪漫复古小高层?”
接着,眼睛瞟向那个垃圾桶,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阳台上可眺望幽静街景,街景就这个!?”
“哎呀小哥,别这么较真嘛。”房主满不在意的拍拍周阳肩膀,“这都啥年代了,网上的介绍你也信啊?美图秀秀知道不?ps知道不?你在网上想看巴黎铁塔伦敦大桥我也能给你整出来啊!别说这玩意,就是东非大裂谷撒哈拉沙漠我都能弄啊!”
“……”神经病啊!!!周阳拔腿就要跑,被人一把拉住了。
“来都来了,上楼看看啊!”
“不看!不去!宁死不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