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耽误不得,陆瑾制止道:“罢了。让他留下,你快出城。”
“好!”苏士杰掉头便走,转眼不见了踪迹。
两个人还能死皮赖脸,拉他强行柔情蜜意一把,三个人就特么尴尬了,而且貌似眼前这两个人关系有那么点微妙啊。宋于明傻愣在原地,看看陆瑾,看看春服,干巴巴地笑了笑。
时已入夜,张宏终于完成任务,带人进了冈州城北一座豪华的庭院中。
这等深宅大院本应属于冈州城里闲人莫进的的豪门大户,然而战乱频仍主人早已不知逃往何处,偌大的院里,只剩下一个守门的老头。
有人守门,说明主人对乱世纷纷中有一日河清海晏回到家乡还抱着一线希望。
老头见有人进来,却一声不敢吭,只往门边挪了挪,把大门的路让开。
张宏直接无视了守门人,在庭院中信马转悠一阵。
虽然主人已经举家离开,华美的庭院还是一尘不染。
一层银白月色,披上奇石怪木,园中台沼亭榭细腻而幽静。花枝掩映之下,是几处精致。
环境不错,算是个落脚的好地方。
张宏骑马穿过曲折的长廊,在两侧厢房中找了间宽敞的大房给自己,下马道:“那个叫什么牛的进来,剩下的人各自找房间睡了去。”
“是!”
将士们答应一声,纷纷各自散了,只有张大牛迈着大步跟着张宏进了房。
“门关上。”张宏回身责备道,“你没屁|股的吗?”
“在这里。”张大牛拍拍自己的屁|股,“谁说没有?”
“有屁|股你不关门!想给人看啊!”张宏大声吼道,“快关门!”
“哦。”张大牛又跑回门边将门合上,心中暗暗焦急:他们都去抢房间了,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唠嗑,好房间不会都被抢光了吧!
“你叫张大牛是吧?”张宏在一张雕花圆凳上坐下,问道,“你是干嘛来的?”
“拜师!”张大牛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请师父收我为徒!”
“呵呵。”张宏冷笑道,“这里没别人,你不用演戏了。我师兄已经投靠了占城,现在又让你前来投靠我,有何打算?莫非想帮占城扩张领土,拉我做他内应?”
“额……”张大牛想了想道,“徒儿张大牛,祖居庐州,生逢乱世,流落他乡。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又无处谋生。但是我胸怀大志,想和师父的师兄学一技之长,但是他说从不收徒弟,就推荐徒儿来投靠师父学习谋生的。师父已经当上了镇国大将军,一定武功盖世有勇有谋非常厉害,徒儿特别想和师父一起混!”
“哈哈。”张宏被一番夸奖说得心花怒放,再转念一想,现在自己虽然已经在大魏国立足,但是聪明人不应该吊死在一棵树上。正好师兄在占城有了一席之地,并且派人前来拉拢自己,哪里有不给自己多留条后路的道理?不如两面一起应承,日后见机行事,不管最后鹿死谁手,自己在两头都有好处。想到此处,张宏点点头:“想当初与师兄同窗学习时,我们情同手足,感情非常好,既然是他推荐你前来投靠于我,哪里有不任用你之理?这样吧,我这里刚好有个好差事,你去做好了,日后还会提拔于你的。”
“什么好差事?”张大牛惊喜地瞪大了眼,凑上前问道。
“最近大可汗要在城内铲除宋国残余势力,以利于国内稳定。你都看到了吧?今天我派人围了城,不过呢……”被射了一箭受了伤这种事,死要面子的张宏断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清了清嗓子道,“本来是本将的差事,不过呢为了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现在就由你帮本将去做吧!你要带着人去城中四处巡查,督促督促将士们别偷懒,还有要是有什么意外情况就解决解决。嗯,就这些了,也不是很难吧?”
“我?”张大牛指指自己,惊喜的瞪大眼睛,“师父,你是说我可以骑马在城里到处巡查,还能和您一样带着很多手下?”
“当然。”张宏点点头,“你是代表我巡查。还有,叫我将军!”
“是!将军!吼吼吼……”想想骑着高头大马到处巡查,可以对一群士兵呼来喝去,后面还跟着一群小跟班鞍前马后伺候自己,张大牛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
怎么看都是欠了几分脑筋的,这个傻不拉几的人真是师兄派来的?他是大智若愚?还是师兄最近瞎了眼了?张宏扶了扶额,取下腰间一块令牌道:“本将要休息了,你拿着这个令牌,挑几个人出去巡查吧。要仔细啊!出了事本将可饶不了你!”
“哈哈!将军你就放心吧!我办事绝对牢靠得很!”张大牛一把拿过令牌揣在怀里,高兴得估计能蹦哒一晚上了。正好,巡查时能精力充沛精神抖擞,顺便耍耍威风。
“嗯。”张宏点点头,便连连摆手赶人出去,“好了,你的任务知道了吧,你现在可以快点出去了。”
“多谢将军栽培!徒儿这就去了!”言罢,张大牛揣着令牌,大步奔出门去。
由于张大牛太兴奋,用力过猛,房间的两扇门被推得“嗙嗙”得大开,又“吱吱扭扭”地弹了回来,像狂风吹过两片摇摇欲坠的黄叶,最后定格在一个半开半闭的尴尬位置。
张宏捂住肩头,内心挣扎了片刻。关门还是不关门?关门就要起身,还要走七八步路到门边,再把门关上,又走回来……不关门就可以舒舒服服坐着。
一个堂堂男子汉大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