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流裹紧了身上的衣物,不太自然的开口。“竹兄还有什么没说的,都说了罢!至少,咱们不是敌对的。”
顿了顿,才继续。“你其实未曾在账册中发现什么异样吧?”三分疑惑,七分肯定。
竹篱轻笑,这是自然,他任职不过几个月,就算手段再厉害也不可能在段家人手中查出些蛛丝马迹来。“是,不过秦晋的话着实让我惊异,没想到孙淼竟然也参与了,比想像的人还要多啊!”
沈少流定了心神,差点就被骗了。“不过孙淼现在可没心思管那些事,呵呵,他儿子被山贼给杀了,从他那里得到些书信,基本可以确定幕后黑手了。”
孙成,自然是要死的。杀人偿命。
竹篱点头,看着满地狼藉,停住脚步,声音低沉。“沈大人可得注意些兄长,天气转凉,若是身体有恙还是在家休息的好。”
沈少流拱手,落落大方道:“多谢竹兄提醒。”
第二日,兢兢业业的沈从流沈大人,大理寺卿就身体抱恙,连早朝都未上。
沈大人在家,沈少流自然不好在外面呆着。顺路从酒肆提了壶酒,慢悠悠的向巷内走去。空荡的脚步声,有些落寂。
“少爷,今儿这么早回来?”阿规连忙收起手中的书信,背着手,慌张的望着竹篱。
“嗯,谁的信?”竹篱踱步走向院中,难得的,思方竟未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