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鼠潮,一只只的个头虽小,也就巴掌大小,但却是破坏力不可小觑的魔兽大军。
这些魔鼠也并非都是同一个种类,其中有专吃岩石泥土的紫矶鼠,吃花草树木的绿枸鼠,吃动物血肉的嗜血鼠。不过如此浩荡的队伍,要是没有领头的那只魔鼠,说出来有几个人会信呢?
的确,能统领各个不同鼠族的必定是鼠中的王,不然还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吗?
这一只只蹭着大门牙的各种各色的大老鼠们都垂涎三尺的盯着君临,但却没有任何一只妄动过,就只是将君临困在那个地方而已,想必是在等待着什么指示。
而能够对这些鼠族施放号令的也必然是鼠中的王族无疑。
忽然,一阵阵虐耳的声音慢慢惊起,这是那成千上万只魔兽在同一时间里发出的吱吱鸣叫。其实这都是因为在欢迎它们的王,从内心深处鸣起的自豪之音。
君临望着这一幕幕,看着一只只魔兽就在脚下,但却没有来攻击自己,当下不由的暗自松了口气,至少还有一丝生存余地。但当君临看到这些魔鼠之王到来的时候,他的表情瞬间凝固,目瞪口呆。
这倒不是说这魔鼠之王有多么的巨大,也不是指这魔鼠之王的样子有多么的凶残。而事实上,恰恰与这相反,这魔鼠之王很小,长的也很可爱,但它的装扮却令人大跌眼镜。
明明就是一只小老鼠,为何偏偏要学人类一样穿衣服?不仅是穿了衣服,还穿了鞋子,甚至还戴了眼镜与帽子,用两条腿走路,还昂然挺胸的将前爪反在了背后,这就是活生生的一个纨绔子弟的典型案例。
这真的是一只老鼠吗?
显然,也毫无疑问,这就是一只老鼠,绝对的鼠中王者,不然凭这小小的体型,绝对是分分钟被吃掉的货。
“你就是那个人类?”魔鼠之王正被一只只魔鼠叠罗汉式的架起,高度正好与站在树上的君临一致。
卧槽,这竟然是只会说话的老鼠,怪不得这么叼,可以号令成千上万的鼠潮,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不要惊讶,本王一向和蔼可亲,不会随便吃人的。”魔鼠之王如同人类一般,躺坐在一只魔鼠的背上,而且还将头上的帽子给摘了下来,不过头上却没有一根毛。
“不过,我会来这里,就是为了吃掉你,你可有遗言什么的要留下?”魔鼠之王用前爪搔了下自己没有毛发的脑袋,又重新将帽子戴上后,自夸了一声,“就算成了一只老鼠,我依旧还是那么的帅。”
君临毕竟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啊,看到一只老鼠做如此滑稽的动作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仿佛都忘了自己正处在生死的边缘。
“臭小子,你在笑什么?”魔鼠之王见状有些愤怒,摘下眼镜露出鼠眼怒视着君临,“你再笑,我现在就把你给吃了。”
君临很快从笑意中清醒了过来,一脸很严肃的表情,但问出的问题却还是那么小孩子气。他道:“你的衣裳帽子谁给做到,这么小都还能做的这么精致,还有你,明明就是个黄级境界的小魔兽,怎么可能会说话?”
“老子...不,本王这是与生俱来的能力,二阶魔兽又怎么样?只要喝了你的血,我立马就可以进化为三阶四阶,哦,也就是你们人类说的玄境。你信不信?要是不信,你就等着看,看我会不会进化为玄境?”魔兽之王整了整自己的形象,站立而起,看这身打扮,还真有一种傲世群雄的即视感。
可君临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人了,不,这个时候应该说这种老鼠了。何况鼠辈本就令人厌恶,要是还是这种形象的话就更加的不用说了,绝对十分的讨厌。
其实君临根本就不想理它,但为了能从这鼠潮当中活下来,并且完完整整的离开,那就必须要讨好这只喜欢装的老鼠。
“鼠兄,你身上这件衣服太酷炫了,我想也就只有你才配得上。”君临一脸诚恳的夸赞着魔鼠之王,又一本正经的贬低着自己,“鼠兄,你看看我,这衣裳穿的,还不如不穿的好。”
只见君临刚一说完,就一把扯下了搭在肩头的衣裳,露出看似虚瘦实则健壮的肌肉,一脸很嫌弃的样子。这种嫌弃的表情是君临内心真实的想法,只不过并不是针对衣裳,而是针对那只魔鼠之王,针对自己此刻的所作所为。
说到奉承,君临并不喜欢也不擅长,但要从囚龙岛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下来,阿谀奉承却是必不可少的一种手段,纵然是被别人将脸踩在了脚底下,有时候也是要笑嘻嘻的奉承。
而做这一切就只是为了活下来。
想到这样的一些往事,一股忽隐忽现的杀机从眼底里渐溢了出来,那种情绪似乎难以掩住。
魔鼠之王本因君临的这些奉承话而感到沾沾自喜,但又看到那充斥着杀意的脸后,不禁为之一震,当下阴沉着一张鼠脸,大喝一声道:“小的们,准备喝血吃肉了。”
显而易见,魔鼠之王以为君临的杀机是冲向自己的,就算这股杀机是不是针对自己而言,那眼前的这个人类也是相当的危险,也容许对君临有半点情敌。
这些魔鼠的大门牙早已是饥渴难耐,恨不得钻进君临的肚皮里,从内吃到外。
成千上万只魔鼠都来吃一个区区人类,那到头来谁又能吃到多少肉,喝到多少血呢?但,这些魔鼠似乎并不在乎这些,听其叫声,看其模样,仿佛有极大的一餐在等待着它们似的。
君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