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梓坐下,说:“我帮你换吧。”
“不……”云恣坐直了身体,说,“我……我还没洗澡。”
“你脚不能沾水,要不我帮忙?”乔桑梓想了想。
云恣忙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其实之前云恣云羡或因跌打损伤洗澡不方便的时候,兄弟中另一人都会在洗澡时搭把手。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但云恣却无法坦然在乔桑梓面前坦身露体,故而百般推辞。乔桑梓思忖再三,也不好勉强,总不成硬把人的衣服扒了淋水洗刷刷吧?
事实摆在眼前,云恣确实是站立不稳,在浴室里很容易滑倒,更何况伤口不能沾水,淋浴更麻烦了。乔桑梓计较一下就进浴室挽起袖子刷浴缸。那浴缸买回来后,乔桑梓也没泡多少次,故而荒废了很久,估计不干净得到哪里,所以乔桑梓才去洗刷一下。乔桑梓洗过后,那浴缸的白瓷光洁得发亮,简直可以用来卖广告了。见洗干净了,乔桑梓才开始放热水。
浴缸旁有一道帘子,可以拉起来,云恣便拉上帘子在浴缸里洗澡。乔桑梓拿来地拖来回刷地,让地板保持干燥,然后拿来一张毯子放在浴缸外头,以免地滑造成不便。云恣洗好澡后,便擦干身体穿衣,脚上穿上大拖鞋。
云恣云羡两兄弟的脚丫都比一般汉子小得多,倒不是基因问题,而是小时候老爸不给他们买新鞋子,硬是把脚夹小了。生长期的时候是挺痛苦的,有种被裹脚的感觉,但长大后也就好了。夹脚不影响长高,也不会影响平衡感。
26、第 26 章
乔桑梓帮云恣换药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脚是真的小,跟女人似的,但是骨头长得并不算好。乔桑梓皱眉,说:“你平常怎么买鞋的?”
“就买运动鞋、板鞋,不分男女的那种。”云恣答。
乔桑梓帮他把药敷了,才送他去睡觉。云恣躺在乔桑梓家的大床上,只要一呼吸,就能吸进浓烈的属于乔桑梓的气味。这气味仿佛提醒着他乔桑梓每天都在这张床上睡起躺卧,教云恣觉得自己呼吸都浑浊了起来。
乔桑梓准备去洗澡,看到衣篮子里放着的云恣的衣服。云恣洗完澡后将衣服仍篮子里,但内裤默默自己搓了,挂起来晾干。看着梳子上的柔软发丝、篮子里的衣物、挂在自己内裤旁边的云恣的内裤,乔桑梓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脸红耳赤起来,默默跑到隔壁房里打了30分钟的沙包,然后又跑回浴室里洗了好久一个澡。
云恣一早起床,感觉脚没昨天那么疼了,估计自己确实轻伤,复原得也不错。他起来走到客厅,看到乔桑梓竟就睡在沙发上。乔桑梓因为身材太高,因此双脚架在了沙发扶手上,身上盖一薄毯子,但却没盖严,露出了光滑的肩膀和手臂,可见乔桑梓大概是没穿上衣睡觉。
云恣见他睡觉时仍然不时皱着眉,便不敢打扰他的睡眠,自己安安静静地去洗漱,再把昨晚的买回来的包子蒸了。乔桑梓醒来的时候就闻到面包香喷喷的味道,掀起毯子去刷牙。云恣听到动静,知道乔桑梓起床了,便不怕弄出声音,拿出泡好了的黄豆,用机子打起豆浆来。
豆浆打好了,云恣又走到浴室外,看到乔桑梓只穿裤子,露出光裸的背部,引得云恣一时忘了说话。乔桑梓以清水漱了口,才问:“什么事?”
云恣这才干咳两声,说:“我就是想问问你,豆浆要喝热的凉的?”
乔桑梓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云恣头发都没梳好穿着居家服微笑的样子。
乔桑梓到了饭桌边,云恣就把包子和豆浆端上来了,一边问:“怎么这么早起来?”乔桑梓说:“我还要烫衣服。”
云恣说:“我帮你烫了吧,你慢慢吃。”
乔桑梓咬了一口包子,不说话,再大喝一口豆浆,险些没被烫到。云恣忙给他递了纸巾,又自责地说:“我刚没提醒你,豆浆很烫的。”
云恣用蒸汽烫衣机把西服熨了,又自作主张地配了一条领呔,放好在沙发上。他一边烫衣服一边说:“既然我这几天在这儿叨扰,自然要做点事的。ares,你这几天可以多睡一会儿啊。这些琐事交给我就得了。”
乔桑梓并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服务,但却又无法抗拒这样的体贴,十分犹豫。云恣把他的沉默当做默认了,又继续说:“我以前和ziv住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早习惯了。反而他不在了,我还嫌太闲了。”
云恣将准备好的便当给了乔桑梓,叫乔桑梓中午热了吃。平日云恣上班也带两份便当,给乔桑梓一份自己一份。因乔桑梓平日饮食习惯不好,午餐通常吃几个包子,忙起来甚至忘了吃东西。云恣对乔桑梓的关注早已超出了秘书的职责范围,但这对上司下属二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乔桑梓虽然是工作狂,但又感觉,总裁未必要事事亲力亲为,更何况家里还有个病人。于是他今天比平常早放工,让员工们欢欣鼓舞。老板太迟下班,下属们的压力都很大啊。乔桑梓今天签完了文件,分析一下业绩报告,便离开办公室。副秘书都感难以置信:“老板是去买饭吗?我们去就行了!”
乔桑梓愣了愣,说:“我不是去买饭,我回家吃饭。”
“吃饭后回来吗?”副秘书忍不住问。
乔桑梓说:“我下班了,你还有事要报告吗?”
“没有!”副秘书笑笑,“没有!总裁,慢走、慢走。”
见乔桑梓走了,副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