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很莫名,在给出那么多张cd、换回那么多次刻苦的练习之后,连舒容予自己都不再能判定,驱使着自己继续帮助他的究竟是类似师长的责任,还是某种更复杂的情感。他只知道,在发现顾泽的进步的时候,自己是实实在在地为对方高兴着的,那份喜悦甚至超过自己取得成绩时。
舒容予留了下来,站在那栋大楼底层的空旷电梯厅里,想等顾泽录完音后下来。
印象之中,那孩子似乎总是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或是安静地目送着。舒容予想,如果自己等他一回,会发生什么事呢?
什么也不会发生吧。男人无声地笑了一下。
他习惯性地站到电梯厅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地待了片刻后,突然看见一道人影在大楼的门口晃荡了几下。
那是个身材纤长的少年,拖着一只硕大无朋的行李箱,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却站在这栋楼前徘徊不去,时不时地探进头来张望两下。远远看去,那少年面容漂亮得略显阴柔,身上一件亮黄色的t恤,在胸口处嚣张无比地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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