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询问了成绮韵有关苏州那边和海狗子等人洽商的结果,然后再‘漫不经心’地道:“倭人夺了我们的战船,可惜不坐使用火炮,行到海上遇到西洋海盗,结果倭寇几乎被全歼,大半尸沉大海,也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对了,听目击人说西洋的火炮与我大明不同,阿德妮,你在海盗船上三年,可了解西洋火炮的特点?”
阿德妮美滋滋地正品着酸甜可口的冰梅汤,一听这话不由睁大了眼睛,慌忙摇摇头。怯怯地道:“我……我在船上只是缝衣做饭、火炮他们不许我接近的,我是女人,也不懂那些东西。”
“哦?”杨凌盯了她一眼,笑笑道:“嗯,这些人对我大明倒似没有什么敌意,始终留在满刺加没有北上。前些日子他们曾冒充满刺加使臣,想怀我大明做生意,只是彼此言语不通,和地方官府起了争执,彼此有了误会。你既精通汉语和佛郎机语,我想找机会让你给双方沟通一番,本官想联合这些西洋人共同对付海益,同时就今后通商事宜商洽一番。”
听说要让她见到自已的本族人,阿德妮面色十分奇怪。那表情似喜似忧,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味道,那双宝石般明亮而深沉的眸子变得深邃起来。
“哦。哦,我是……大人的奴仆,愿意为大人效劳。”她说着却似有些沙心虚地扭过头去,粟黑色的柔亮卷发遮住了眼晴,只露出侧脸上俊挺的鼻梁立体的轮廓,杨凌可以清楚地看到饱满坚挺的sū_xiōng有些急促的起伏起来。
“你来自异乡他国,一个女子十分不易,不必对本官以奴仆自居,本官也没当你是奴仆,还是自称阿德妮好了。”
听了杨凌的话,阿德妮忽又转回头来,眸中有犹疑的神色一闪,但是随即动摇的神色冷静下来,浅浅地应了声是。
式绮韵自自在在地坐在那儿,倒似个大妇似地轻笑道:“你现在可以称呼总督为大人,自称为阿德妮,等大人将你正式收进房,就得改称老爷,至于自称么……杨家的规矩少,还是称呼阿德妮就行了。”
阿德妮红了脸,她慌乱地看了杨凌一眼,低下头轻轻应了声是。
杨凌脸一热,瞪了眼在他面前越来越放肆成绮韵,吩咐道:“天气酷热,你也不甚习惯吧。清儿,带阿德妮去沐浴更衣,好生休息。”
方才打扇的小丫头忙应了一声,阿德妮蹲身施礼,先溜了成绮韵一眼,才对杨凌道:“大人,阿德妮退下了。”从这举动看得出来,她对成绮韵似有几分畏惧,还多过对杨凌这个主人的敬畏。
目送着她离开,成绮韵才放下冷饮,笑容一整道:“大人,是不是有些涉及西洋人的重要军情?和这阿德妮有关?”
杨凌肃然点点头,把白小草那儿听来的消息详详细细讲了一遍,然后道:“我相信白小草说的是实话,倭寇之乱已成败局,剿灭是早晚的事,目前在南洋一带到底有多少西洋海盗我们却摸不清根底,如果他们持有威力这样强大的火器,纵然能胜,我们也将是惨胜,那时水师实力大损,无法维护海疆平靖,如何保证开海通商地进行?所以本官实是忧虑万分。”
成绮韵这才知道他的目的,沉吟片刻道:“大人认为,这个阿德妮会知道西洋火炮的秘密?”
杨凌反问道:“你认为她不可疑?”
成绮韵默然半晌,忽然“噗哧”一笑,抬眸望向杨凌,眸中春意无限,轻笑道:“依卑职看,大人今夜就要了她吧!”
“什么?”杨凌大吃一惊,随即不悦地道:“绮韵,我在和你商议军国大事,你怎么还在开玩笑?”
成绮韵眨眨眼,莞尔道:“卑职没有开玩笑,如果阿德妮知道西洋火炮的奥秘,如大人想知道阿德妮的秘密,唯有让她成为你的女人,她才会向大人坦白。”
杨凌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你不懂,西洋女人不会因为**于人,就存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念头,对这人死心塌地的,真要了她……”
杨凌想起阿德妮颇具异国风情的美貌和那成熟丰艳的**,不禁心神一荡,随即收敛心神道:“那时她坚不吐实,我想对她用刑也不忍心了,难道要本官派了水师去和西洋人硬拼,以数倍的伤亡代价取得胜利不成?”
成绮韵不以为然地道:“喊!难道大人现在就不怜香惜玉,就舍得对她用刑了?我看不然。以卑职这些日子的了解,这个阿德妮自称是佛郎机国的一个民女,绝对是谎言。但是有秘密瞒着人,未必便是心怀叵测,或许是有苦难言。卑职看得出,这位姑娘无论心地还是为人,皆非邪恶,大人想想看,她孤身一人被转卖到大明,如今身份未定,随时可能再被大人送来送去,怎么可能对大人真心以待?如果大人给了她明确的身份,有了份安全感和依靠,在这异域他乡,大人在她眼中,就是她唯一可以依靠和依任的男人,她不把一颗心全掏给你才怪,大人以为呢?”
杨凌定定地看了她一阵,见她嘴角翘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摇头道:“我发现你越来越邪恶了。”
成绮韵的俏脸上勾起一抹邪气而魅惑的笑容,娇声道:“将士们在前方流血流汗,是了为保国安民。我看,大人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将士们的性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