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晨你是说对了,周泽亚这人,就是虚伪!我是跟他从小玩到大的,要不也见识不了他真面目。”严川的数落及时的化解了大家的尴尬,气氛一下好多了。严川闷了口酒继续道。
“别人不知道,我还是知道的,这小子就爱装!那时候上学我们班的副班长,天天摆架子欺负同学。只要副班长一说话我们就在下面嘘他,拆他台。可泽亚不是,他还是装得乐呵呵的。后来有一天听人说他被老师叫办公室训话了,带黄书到学校。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呢,后来泽亚才告诉我是他干的。这事!到现在十年了,全班就我一个知道!你说他假不假?所以他在公司那是装给同事看呢!”
听着严川绘声绘色的描述,冬晨咧开了嘴。严川说“不过跟泽亚做朋友真挺幸福的。上次叫他给我捎件西装,回来都没要我钱。冬晨,你是积了八辈子德才跟泽亚做的朋友。”说完转头对泽亚说“一万块钱你都没要我的,我以后失业了没工作了,可就指望你养了,周爷!”
“去你丫的。你卖身养活自己吧!”泽亚跟严川的关系其实早已谈不上钱不钱的问题了,以前自己决定定居在这里的时候,严川也没少帮自己忙,钱是衡量不了的了。冬晨知道周泽亚对谁都和气,但是听到旁人也这么说心里还是会不舒服,他很珍惜那部手机、那条围巾,因为是周泽亚送的,可是这份好意只是习惯使然,与爱无关。
“不过谁要是嫁给你也真惨,你对谁都那么好,要做你老婆还不给气死?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严川想到什么说什么,这句话真戳中了冬晨的心窝,他偏过头,深深的看了周泽亚一眼,他的眉眼那么明亮,是百炼钢也是绕指柔,他的唇齿那么好看,是珊瑚赤又是落雪白。冬晨想完完全全占为己有,也希望他只对自己一个人好。
酒过三巡,冬晨想挽留泽亚别回家,但严川已经醉倒。
“我走了,你回去早点睡。”泽亚说。
“你送严川回去之后,就回家吗?”冬晨问。泽亚嗯了一声,没多说别的话。冬晨知道再多说也是自找难堪,没有多说话,点点头,说“路上小心。”然后上了楼。上着楼梯,听见泽亚发动汽车的声音渐渐变小了。
冬晨想到刚才泽亚也喝了些酒,有点担心,进了家门想发个信息让他到家给自己报个平安,又觉得今天闹了不愉快,他未必会回,自己到时不免又要难过一阵。
这么想着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呈大字躺倒在床上。如果泽亚真的出了车祸,也许是一件好事,这样就不会有人跟他在一起,而自己又不嫌弃他,他也没得选择,只能被自己照顾。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冬晨被自己吓了一跳。他转个身,挨着墙睡,劝自己别多想。明明开春了,但觉得很冷。
上班的时候冬晨是不怎么抽烟的,怕同事觉得自己偷懒,但今天他老往楼梯道旁的吸烟室跑。
在工作时间里,为了与周泽亚相遇,小心地、蓄谋着一个不经意的遇见。转眼已经快到中饭时间了,抽了几次烟,都没见着对方。却看见昨天下午的几个楼上的人,以及那位晚上要跟泽亚跳舞的小师妹。
进去的时候他们在聊着晚上的聚会,徐洁抬眼看了冬晨一眼,发给他一根烟,自来熟的问“你跟我师哥认识吧?”
冬晨没怎么跟楼上的人说过话,但仍能发现徐洁这人很好相处,可自己没办法喜欢她。不过礼节不能丢,他接过了烟道谢,说“我是他弟。”末了又补充“很远房的。”记得泽亚以前这么跟那个女大款介绍过自己,所以也就这么说了。
“我说呢,感觉你俩认识。”昨天那位啃鸭头的“眼镜兄”说,言下之意就是,你们俩认识怎么这么不热络呢?
冬晨听不出弦外之音,他问“他怎么不跟你们下来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