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铤看着季清颐的深情,语气也没有那么强硬,“我说过你现在不想结婚,可以,你慢慢找,总会找到一个合你心意的人。至于安安,他和你和覃雳生活在一起又能好到哪里去!”
季清颐反驳道,“那至少他都是我们的亲生孩子,覃雳至少对他是用心的,要是其他人,能把安安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吗?还有,万一将来安安有了弟弟或妹妹,又会怎么样?”
季元铤顺着他的话反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不会,那么多再婚的,也没看见人家的小孩有多惨,你怎么就知道她不会对安安好呢!”
季清颐发现他和他爸爸又钻到死胡同了,索性埋头喝牛奶,不说话。
季元铤看着他那拒绝再谈下去的样子,也不好再逼着他,只是又说到,“小颐,你要知道两男人在一起没有任何保障,说哪天分了就分了,男女至少还有法律能约束一下,你和覃雳怎么办呢?还有,将来别人的眼光,你又要怎么办,你总不能和覃雳搬到深山老林里去吧?你想想要是你医院的同事知道了,你的上司知道了,你会受到多少人的异样眼光,这些你想过了没有?”
季清颐抱着白瓷杯,低头听着,半晌才回了一句,“爸,我也能说很多坚定地话,可是你会听吗?其实,我们根本没有谈论的必要,干脆你把我关起来吧,至少有一天你还能想通了。”季清颐完全是豁出去了,不过事实还真是这样,与其处于这种你听不见我说的,我听不见你说的,还不如干脆一点,至少还能看到一点希望。
季元铤被季清颐这样子激怒里,拍着桌子站起来,“你以为我不敢动手是吧!这是你妈拦着,要不然我早就把你打断腿关起来了!”
季清颐无畏的看着他,满是解脱,“那你动手吧,但是爸,你总会有关不住我的那天。”
季元铤看着他那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里很寒,自己的儿子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变成这样,他甩手就是一个巴掌。
季清颐没有躲闪,也想到他这话会引起什么后果,被打得脸立刻红肿了起来,他爸下手真的很重,也可见他生气的程度,这是这事情不激烈一点真的没法解决。
两相寂静,突然门被打开,季清颐捂着脸,猜到可能是服务员听到动静了,却没想到进来的是个想不到的人。
季元铤看着门口的人,自然是认识的,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不过看着坐在一边的季清颐,松了口气,让他们见面谈谈也好,顺便死了他的心。
覃嵩看着屋里的样子,心里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在隔壁喝茶,结果就看见季元铤带着季清颐走了上来,想起覃雳和季清颐的事情,就找了过来。
他笑着走了进去,“季老弟和小颐在这里喝茶啊!”给门边的人一个眼神,那人赶紧把门关好。然后边说着边走近,坐在季清颐的旁边。
季清颐听到覃嵩的声音,惊讶的看着他,除了在美国的时候,还没见过呢,不过现在这尴尬的场面,季清颐无奈的叹了口气,喊了声“覃伯伯。”
季元铤看着两人这样子,心里有些不安,也跟着坐下,只是听见季清颐开口打招呼,出口纠正道,“小颐,怎么叫人呢,要叫覃爷爷!覃老爷子,您见谅。”
季清颐看了他爸一眼,虽然无奈但也没说话。虽然按年龄来说覃嵩和他奶奶相差不了多少,但是喊爷爷除了满足他爸爸的心理,其他的是尴尬不少,尤其覃嵩虽然头发花白,但是人很精神,喊伯父刚刚好。
覃老爷子笑了笑,“叫伯父是应该的,当然迟早也是要喊父亲的。”
季元铤脸色僵在那里,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清颐坐在一边旁观,覃老爷子功力比他深厚,还是让他来吧。
季元铤看着低着头的季清颐把目光放到覃嵩身上,“覃老爷子,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覃嵩没有接季元铤的话,而是看着身边坐着的季清颐说,“孩子,你先回去吧,我和你爸爸说些话。”
季清颐想来也是,他们要说的无非是他和覃雳的事情,他在这里多少是尴尬的。他站起身来,对着他爸说,“爸,我先走了。”完了又朝覃嵩点了个头。
直到走出了大门,心里才一松,趁着他爸被拖住了,赶紧打车回家。
☆、茶楼深谈
季元铤本来要喊住清颐,但是覃嵩在这里,他也不能再让别人看笑话,就也没说了,再者刚才打了季清颐那一下,心里是泄了不少火,但是自己的孩子总是心疼的。
覃嵩看着季元铤的神情,开口对他说,“季老弟,只有咱们两个了,我也不和你绕弯子,小颐这个孩子,我很喜欢,我们覃家也绝对不会亏待他。你就放心吧。”
季元铤对于覃嵩虽然说不上惧怕,但多少是有些敬意在的,怎么也算得上是个长辈,说话自然也不能那么冲,不过也只是仅着软一点开口,“覃哥,我没想到你会同意他俩,不过,小颐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看着他走一条错路。”
覃嵩事前就知道季元铤没那么容易打发,只能赶着厉害的说,“你刚才对小颐动手了吧?”
季元铤猛地被问起有些尴尬,但也只能硬着声说,“我教育孩子,就不劳烦覃哥上心了。”
覃嵩笑了笑,自顾的倒了一杯热茶,“季老弟你别多想,我没有这个意思。”端着茶饮了一口,又接着说,“我只是想说,小颐那孩子的性格你应该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