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千澜倒是不恼,悠悠道:“依在下看,无论那赤何能否拿到应血匣,我们也绝不能在这儿呆上十天半月,且不说十天半月后我们是不是真得能够脱险,就是这十天半月里,要是被人知道我们被困在这儿动弹不得,那那些邪门歪道会做出些什么,就不用在下多言了吧……”
一番话下来,众人纷纷点头,莫虚道长颇为赞赏地看着郑千澜,说道:“公子所言极是。”
那小弟子见向来宠爱自己的师父夸赞别人,心里又开始直泛酸水,哼道:“说得容易,不呆在这儿,那也要有人给我们解毒啊。”
纵然是意气用事说出来的话,却也不无道理,在场一略通医理的崆峒弟子微微蹙眉,道:“依在下看,这药并非寻常的散功药,能在同一时间令我们这么多人毫无还手之力……此毒必然十分难解。”
“哎,如果凌云崖崖主在这儿就好了,听说他那双手有起死回生之力啊……”
“得了吧,江湖谁不知凌云崖崖主漠然无情,这治病全看他兴致如何,即便在这儿也没什么用。”
“啪——”
就在众人又要闹成一团时,房间的门猛然被推开,一褐衣少年灵活地跳进来,神采奕奕的眼睛迅速扫过房内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将目光定在了郑千澜身上。
“公子!”几乎是在声音落下的一瞬间,那少年已冲到了郑千澜的面前。
郑千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说道:“叫这么大声做什么,见着鬼了?”
那少年急道:“可不是见着鬼了,我看这酒楼大白天大门紧闭,店小二和掌柜又都被打昏了,这随意掐指一算,估摸着是出了事,所以我就直接冲上来了。”
郑千澜看了看那少年,道:“这酒楼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你怎么知道是这间房?难不成也是掐指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