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枯瘦老者从自身的符诏中取出一张大躺椅,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Δ..
他的符诏中,徐徐走出一名妩媚的小妖姬,衣着暴露,身上穿的服饰,恐怕还沒有一条布宽,忙前忙后为這枯瘦老者端茶递水。
秦扬急遽返回椰树小院,但见那枯瘦老者喝了一口茶,俨然把自身当成此地的主人,笑眯眯道:
“這地方所处位置不错,处理掉秦扬以后,老夫便在此地住下了。”
“周庆元,杀秦扬什么时侯能轮到你?”
又有一个中年玄士落下,走入椰树小院,把秦扬冷落到一边,冷笑道:
“这小鬼,只能死在我陈俞的手里。”
唰!唰!唰!
几十个玄士呼啸飞来,径自降落到椰子树小院中,一个个横冲直撞,好不把秦扬放在眼内。
这时,一个魁梧男子嘎嘎大笑,厉声道:“周老鬼,陈老头,你们倘若敢与我黎东辉抢秦扬的人头,便是和我作对。”
“惹恼了我,先把你们全部宰了。”
其余玄士纷纷怒喝,一名年纪不大的少女冷笑道:
“秦魔头凶残成性,杀了不知多少人,据说這位魔头,每只手指都挂着几百条人命,连毛孔中都沾满了人血。姓黎的,恐怕你还不是小妹的对手,拿什么来争斗?”
“大家都不要吵,听我一言,秦魔头嗜杀入魔,作恶多端,這种人死不足惜。不过,你们谁清楚秦魔头长得什麽模樣?”
“应当是身高三丈,体壮如妖的粗犷大汉吧?”
“胡说,我觉得应当是眼若铜铃,吞天虎嘴,牙齿缝里都挂着玄士肌体丝的老魔头。”
一群人吵吵嚷嚷,热闹非凡。
秦扬注意到,這些人的实力参差不齐,有道境三变的玄士,也有道境二变的小玄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修行的秘笈也千奇百怪,并不相同。
這点,从他们身上散的境界气息便能够感受出来。
“莫非不是诸葛氏的人?這些修为这樣驳杂,应当也不是某个门派的弟子……”
秦扬心头好奇万分,暗道:“這些家伙到底是什麽来头?莫非是散修?”
他咳嗽一声,高声道:“诸位,你们安静一下,谁能告诉我……”
“小鬼,你給老夫闭嘴。”
那个枯瘦老者周庆元瞪他一眼,喝道:“做人要懂规矩,先来后到懂不懂?你要杀秦魔头,须得排队,轮到你时你才能动手。”
秦扬眉毛一挑,這些人口口声声说杀他,但是自身明明站在他们身前,他们反而无动于衷,显然把他也当成前来诛魔的玄士。
短短半响功夫,又有数十个玄士涌来,把椰树小院塞得水泄不通。這些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秦扬听了半晌,這才知道原委,原来是诸葛氏得知诸葛俊和诸葛卢的死讯,对他下达了诛魔令。
但凡有人提着秦扬的人头,便能够前往中原诸葛氏领赏。
赏金是一件高达地阶初级的玄宝,這些人就是冲着這个赏金而来。
“诸葛氏沒有亲自出手的意思?”
秦扬松了口气,像诸葛氏這种庞然大物,根本不屑劳师动众,派出诸葛氏的強者前来杀他,而是颁诛魔令,借别人之手除掉他。
這些玄士来自各大洲,有些人甚至彼此互不相识,也不知秦扬长得是什麽模樣,這令秦扬觉得既是好气又是好笑。
“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他料到這儿,遽然高声道:“诸位,秦魔头只有一名,但我们如此多人,谁才能拿到秦魔头的人头,去诸葛氏领赏?”
“依我之见,我们须得选出一位盟主,由他帶着咱们诛杀秦魔头,除掉秦魔头以后,诸葛氏的赏金自然归他分配。”
周庆元呵呵笑道:“说得有理,這盟主之位,舍我其谁?”
噗!
一把玄兵悄然无息洞穿他的咽喉,把這枯瘦老者捅个前后对穿。
陈俞收剑冷笑道:“你做盟主?做梦吧?在场如此多人,只有我才有资格做这个盟主,你们全部都要听我的安排。”
他话音未落,当即人群中飞出数十件玄兵玄宝,把他轰杀,当场尸骨无存!
秦扬悄然从人群中退出,谁来做诛魔令的盟主,已然和他无关。
這些人注定要因为他一句话而大打动手,能够活下来的恐怕不多。
“贪念,真是人的最大罪孽啊……”
他扭头望去,但见龙穴山刀光剑影,厮杀连天,感慨道:
“不过话说回来,以我的本事,恐怕也能技压群雄,抢个狗屁盟主耍耍吧?”
秦扬来到兄长螭虬的洞府外,准备对螭虬辞行。
龙穴山是他的地盘,已經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即使杀光這些人,还会有人络绎不绝前来,继續留在龙穴山,麻烦事只会愈来愈多。
螭虬的洞府,建在龙穴山地底的玄脉和地煞之气交汇之处,深入地底一千三百米下面。
秦扬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身形急剧往地心坠落,过了许久才脚下立稳,顿住身形。
但见身边不远处是一条岩浆火柱,汹涌奔腾,散出无穷无尽的热力。
他脚踩着四翼魔蝠,沿着熔岩火柱旁边往前飞去,飞出里地,只听前方传来轰隆隆的震破音。
无穷无尽的地煞之气,从地底翻涌上来,呼啸冲过,截断熔岩火炎,把地底冲得千疮百孔。
這是土黄色的煞气,极其沉重,一丁点的煞气就能压死一个道境四变的玄士。
地煞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