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祭坛出沉闷的声响,遽然被他连根拔起,徐徐往上空扯去。
他的玄气极其充沛,所化的虬龙力大无穷,遽然把這座百丈大小的祭坛搬起,令人目瞪口呆。
毕竟這本事,已經勉強算是移山填海的神通。
那个玄士也吓了一跳,秦扬這种神通簡直堪称变态,令他心头胆怯。
不過,他一料到身后有程星驰等人在,便恶向胆边生,竖起一根手指,恶狠狠继续数道:
“一息!”
“好本事!”
那位衣着华贵的少年遽然目光一眯,抚掌笑道:
“道境三变的实力,遽然有拔山般的力量,你的修為很是不弱。把這条玄脉献上来,然后跟着本少,做一名包衣奴仆。”
秦扬充耳不闻,祭起符诏,往下罩去。
露天祭坛愈来愈小,徐徐被他往符诏中拉去。
其实這是一种错觉,露天祭坛并沒有缩小,而是符诏所造成的空间扭曲。
程星驰面色一沉,那个玄士急忙竖起俩根手指,喝道:“二息!”
程星驰冷哼一声,头顶玄气涌动,一轮炽阳升起,直接横在秦扬的符诏和露天祭坛之間,往下镇落。
轰!
秦扬终于吃力不住,露天祭坛坠地,震得群山颤抖。
他面色阴沉,抬起头,望着程星驰。
“小鬼,程師兄乃是我拂云山庄庄主的独子,拂云山庄的少庄主,他肯收你為奴,已經是給你面子,别給脸不要脸。”
那个玄士竖起三根手指,冷笑道:
“三息时间马上过去,之后便是你的死期,你还……”
“聒噪!”
秦扬冷哼一声,符诏中一只猴精遽然探出头颅,伸出蒲扇大小的毛爪,抓住這个玄士的咽喉,如同扯住一只小鸡,把他凌空吊起。
他用力挣扎,却哪儿比得过一头道境四变大妖的力量?
只见猴精拖着他施施然返回符诏当中,呵呵笑道:
“肥肥白白的花肥,上等的肥料。秦扬,俺老孙要种植净化玉莲,今后這种肥肥白白的养分,你要多寻一些来……”
程星驰身后,一名相貌姣好的女子勃然大怒,喝道:
“混账畜生,快把柳师弟放出来。”
“不放出柳师弟,就把你碎尸万段。”
程星驰摆摆手,微笑道:“诸位師弟師妹,少安毋躁。”
“像他這种散修,有点本事,便恃才傲物,心头骄傲得很。须得把他打软了,打怕了,他才明白什么叫天高地厚。”
他背负双手,玄气涌动,炽阳高悬,一步步往秦扬逼去,冷笑道:
“你招惹誰不好,偏偏来招惹我,留下你的名字,程某不杀无知小人。”
“龙穴山分堂主,秦扬。”秦扬淡淡道。
程星驰微微一怔,喃喃道:“龙穴山……秦扬……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少庄主,此人应当就是被诸葛氏通缉的那个人。”
那个面目阴沉的枯瘦老者面色剧变,急遽提醒道。
程星驰眼眸一亮,上下打量秦扬,大笑一声,气势霍然散开来,就像一头雄狮:
“原来你便是那个秦堂主,诸葛氏无能,竟然令你活到现在,却白白便宜了我。”
他剛要出手,遽然一股极其強悍的气势,霍然降临。
只见毛尘头顶一道玄气長河,汹涌奔流,出現在山涧上方,冲击得程星驰险些站不稳身形。
那个面目阴沉的枯瘦老者沉声喝道:“什麽人?拂云山庄少庄主在此办事……”
“滚!”
毛尘开口爆喝,一巴掌扫去,把這个枯瘦老者扇飞,旋即抬腿把程星驰也一并踢飞,冷笑道:
“拂云山庄一名小门小派,也敢在我黄泉宗面前嚣張?”
他抬起头,注视着秦扬,冷笑道:“秦堂主,别来无恙?”
“毛兄真是阴魂不散,这都能追来。”
秦扬露出警惕之色,抬眼往附近望去,却沒有觉其余人的踪迹。
他这才稍稍放心,微笑道:“毛兄,你一个人就敢来追杀我?”
毛尘正要说話,却见程星驰从山涧外呼的飞来,满脸是血,狠狠地盯着他,厉声道:
“你究竟是誰?胆敢招惹我拂云山庄,活得不耐烦了吗?”
毛尘淡淡瞥他一眼,冷笑道:“黄泉宗毛尘,有沒有资格招惹你拂云山庄?”
程星驰心头一震,脸上露出胆怯之色,正打算丢下数句场面話。
那个枯瘦老者急遽扯住他,匆忙往山涧外赶去,低声道:
“少门主,毛尘是黄泉宗的天才弟子,現在实力已經达到道境五变,我们杀不得,也得罪不得,還是赶快溜走為妙。”
程星驰自然也听闻過毛尘的大名,清楚此人心狠手辣,是邪道年轻一辈中十分出色的高手。
传闻此人修行幽鬼附体术和尸神吞灭法,曾經有不少人都丧命在此人手里,名声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
像他這种人物,根本沒有资格在毛尘身前说話,若然惹怒了毛尘,恐怕挥手間就会把他宰了。
一群人慌忙离开,毛尘凶残成性,這些人根本不敢和他交手。
秦扬目光中露出羡慕之色,感慨道:“毛兄当真声名远扬,竟然就这样把這些人吓退。”
“然而死在我手上的人,绝對不比毛兄少,這些人却依然像跳蚤一樣,敢在我身前蹦跶,这就是名望的区别。”
毛尘面帶笑意,道:“秦堂主若然能多活几年,他们要是再听闻秦堂主的大名,绝对闻风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