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种烈火乃是赤炎雷火,威力极強,其中夹杂了一条条就像雷蛇般的雷火煞,更凭空增添数分威力。
当初在北海道,秦扬凭借曼陀罗树中的雷火,把一干道境六变的強者都硬生生炼死,可见其威力。
不少玄士试图收取這件玄宝,但還没有近身,便被雷火和火煞烧成炭灰。
杜择注意到,一名修行到道境六变巅峰的魔门弟子正在和這面旗帜對抗,却被雷火旗帜炼得油尽灯枯,连同自身的玄宝也被炼成最原始的材料。
“你们几个混蛋,赶快停下,不然我真的要作了!”
杜择见到雷火旗帜遽然有这樣威势,不由寒毛倒竖,害怕异常,火冒三丈地咆哮道。
秦扬几人充耳不闻,径自闯入赤炎雷火大阵当中,当即被无边无际的雷火包围。
杜择面色如土,咬牙切齿,跟着闯入阵中,但见赤炎雷火铺天盖地般压下,把他们四人身边的四周烧得扭曲,心道:
“我這几个师弟一直便是无法无天的主,可怜我和他们一同陷入阵中,真是霉运连翩!”
“秦扬,真有机会得手?”
崔雄望着逼来的雷火,一条条火煞形成雷蛇攒动,跃跃欲试道。
杜择大翻白眼,收取這面旗帜?想都别想,如今還是先保命要紧。
他沉声道:“几位师弟不必惊慌,為兄炼制了許多蛊虫,或许还能杀出一条血路,冲出赤炎雷火大阵。不過為兄多年炼制的蛊虫,多半都要被雷火烧死……”
“师兄,我们冲出去做什麽?”
崔雄好奇道:“我是问秦扬有沒有把握破开這座阵法,收走那面旗帜。”
杜择再也忍不住,怒声咆哮,几落道:“你们几个小混蛋,难道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写的吗?”
“這座赤炎雷火大阵,别说我,哪怕是司马辰那等变态也不敢乱闯……”
“秦兄既然敢闯进来,那大多数是有分寸的。”谭斌淡淡道。
雷火逼近,一条条長达几丈的雷蛇从火中抬起头,往四人喷出一道道烈火。
“不必多说了,我们先闯出去,然后為兄再和你们这些混蛋算账。”
杜择头顶炽焰浮現,一只只蛊虫密密麻麻在炽焰当中穿梭,他正要忍痛用這些蛊虫冲开一条道路,只听秦扬笑道:
“师兄,何必如此麻烦。”
秦扬取出曼陀罗树,把這株曼陀罗树祭起,当即一股吸力从曼陀罗中传出,就像鲸吞長虹,当即把身边的雷火连同火煞,全部收入曼陀罗树当中。
這株曼陀罗树,足足能容纳八条火龙喷了不知多少年的赤炎雷火,收取這点赤炎雷火自然不在話下。
秦扬继續催动曼陀罗树,把這座大阵中的赤炎雷火清扫一空,沉声道:
“谭兄,崔兄,我已經破开赤炎雷火大阵,你们赶快去對付那面旗帜。”
杜择在旁看得瞠目结舌,听到這話当即暴跳如雷,怒道:
“谭师弟,崔师弟,别去,這小混蛋是令你们送死。阵法虽破,但那毕竟是地阶级别的玄宝……”
崔雄和谭斌俩人已經冲天而起,直奔那面雷火旗帜而去。
呼!
谭斌祭起符诏,符诏一面鲜血斑斑的旗帜展开,猎猎作响,远远就能闻到一股铁锈味,俩人的玄气当即冲入凶煞旌旗当中,合力把這件玄宝祭起,旗帜展开,足足有三四百米大小,奋力往雷火旗帜卷去。
俩件镇派級的玄宝遭遇,空气当即剧烈抖动,出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得秦扬等人气血翻涌。
雷火旗帜毕竟只是阵眼,沒有人主持,而凶煞旌旗则有崔雄和谭斌祭起,勉強能够挥出威能,当即把這面旗帜的威力压制下来。
同一时刻,秦扬祭起曼陀罗树,不断吸收它所散出的赤炎雷火和火煞,令它的威能全然难以挥。
烈火旗帜在阵法当中上下翻飞,躲闪凶煞旌旗,崔谭倆人则紧随其后,不断催动凶煞旌旗的威能,不断往雷火旗帜轰去。
有曼陀罗树在,他们根本不必担忧赤炎雷火對自身产生威胁。
那面旗帜的体积愈来愈小,却是被凶煞旌旗压制住威力。
過了半响,這面覆盖三百米的旗帜,便被镇服得变成巴掌大小的小小旗帜,崔雄祭起自身的符诏,往下罩去,把這面旌旗收入自身的符诏当中。
雷火旗帜被他倆人收去,這片烈火大阵当即不攻自破,彻底瓦解。
杜择早已經呆傻了,直到俩人把雷火旗帜收起,這才回過神来,不禁泪流满面,喃喃道:
“如此轻松便收取了一件镇派級玄宝,莫非我已經老了麽……”
俩人回到秦扬身边,崔雄兴致冲冲道:“秦扬,再去對付其余的旌旗,最低也要我们哥四名一人一件。”
杜择急忙道:“师弟,得到一件便足够了,這次是有這株曼陀罗树能够压制雷火,下次可就沒有如此轻松了。”
秦扬眼神闪动,笑道:“师兄说得沒错,最多還能收取一块旗帜便难以为继。做人,不能贪得无厌。”
杜择不得不感慨,世界变化太快,自身有些跟不上。
当初在潭洲,秦扬即使大出风头,但在他身前,最多是个跳脱的顽徒。
而現在,秦扬的名声比他還要响亮,屁股后面跟着的追杀者,随便拉出一人,都比他還要強横。
秦扬各种宝物层出不穷,明明是死地、绝境,他偏偏能够绝处逢生,甚至大有收获,令人不得不叹服。
而崔雄和谭斌俩人跟在杜择身边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