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周总,以前和他是大学同学,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飘散在空气中的黑发挡着了西枣望向窗外的侧脸,昏黄的路灯一道道在西枣苍白的皮肤上撒下一种孤寂的影子,眼前的西枣就好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迷茫,落寞,无助,寻找回家的路。顾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抽痛,忽然她想到什么又问道。
“顾夏,我累了,庆祝,明天我再陪你,送我回去吧。”
西枣不想回答顾夏的问题,她也想强装笑颜,陪顾夏一起高兴,可她实在是笑不出来,她乏了,也累了,只想回家倒头睡去,这样她什么都不用想了。
顾夏没有再问些什么,只是她不知道西枣心里到底再装些什么,但既然西枣不说,她也不会去过问。其实这些年来,对于彼此的私人生活,顾夏和西枣从不会过多的去询问些什么,更不会去干涉,这已经成为了两个人的习惯,或许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吧。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顾夏突然有些担心了。
可是在今晚的饭局上,西枣表现的异常出色,顾夏根本看不出饭桌上的西枣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甚至于她把顾夏以往的角色都给抢了,西枣在饭桌上少了以往的疏离与冷淡,或是低声细语,或是高谈阔论,或是欢朗而笑,与那两位来自北京的客人相谈甚欢,就连顾夏都少有机会能插上几句话。只是对于喝酒,西枣依旧摆手摇头,只是一个劲的推辞敬过来的酒,礼貌而歉意的解释说自己那一副酒精过敏的身子,经不起折腾,只能以茶代酒。可应酬上表现得如此自信和娴熟的西枣,顾夏还是第一次见到。
原来,她不是不适合交际,只是她不愿罢了。
“西枣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身旁周黍笑了笑不知什么时候开口了。
“嗯,什么意思?”顾夏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大学那会儿,她可是酒吧所有人眼中的焦点,现在也是如此。”
周黍望着面前西枣笑盈盈的侧脸,还有她无意识间摆动的手,不禁又扬起嘴角。
“她还在酒吧待过啊,我还以为她不能喝酒呢!”
顾夏仿佛听得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她急忙开口询问,似乎顾夏根本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诶,西枣没告诉你吗,我们在酒吧打过工,一帮人混着,又喝酒又吸烟,她的酒量猛得连我们男生都咂舌,只是后来她突然全戒了,好像是生病了,不能再吸烟喝酒了。”
周黍无意中向顾夏解释的事情,顾夏从未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