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他健康那该有多少人喜欢他,该有多美好的生活在等着他。
杨一鸣坐在椅子上,看着丁子木晃动着脖子,灯光在发丝上流淌出明暗的光,杨一鸣又有种心脏要房颤的感觉。
“杨三省,”杨一鸣啪的一声合上电脑,在心里对自己说,“记住你的原则,不要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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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鸣赶着一无所知的丁子木去睡觉,他自己在卧室里团团转了三四圈,他脑子里再次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这个念头在他把丁子木带回家来的那天就出现过。当时“荣格”这个名字给了他灵感,但是他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样的个案实在是太少,或者说,确诊的个案实在是太少。
did!这会是一个did患者吗,如果是,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有没有可能治愈他;如果不能,要把他交给谁才是可靠的;他会不会成为实验的小白鼠,毕竟在国内,did确诊的案例寥寥可数,任何一个遇到这种极端案例的心理咨询师都不可能放过一试身手从此名扬天下的机会……
就像自己之前想做的那样。
杨一鸣沮丧地搓搓脸,did这个可能性大大超出他的预设,他本来以为丁子木就是个抑郁症,最多就是个复合型的,个性偏执些,虽然复杂但还不至于让自己无处下手。这种案例典型、难度大,但是相关各种资料和经验总结也多,也有参考,处理起来虽然麻烦但是假以时日,总有解决的办法,可是did则完全不同。
杨一鸣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掘金人,本来想挖块狗头金就满足了,谁承想发现了一个金矿!交出去不甘心,自己挖又没有能力,守着巨大的财富却要活活饿死、焦虑死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