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委婉得体,孔邦不得不住了嘴,三人向齐牧行过礼,继续往前走去了。
“你为何让他们走?”齐牧冷声问道。
“侯爷请息怒。”沈闻若道,“侯爷与他们置气又是何苦呢?”
“那些话你就听得下去?”齐牧提高了音量,“子夜此番为了阻我退兵,全然不顾自己身体,差点连命都丢了,终平定安州,换来的却是一句‘贪生怕死,背信弃义’吗?!”
沈闻若无言良久,叹息一声,“侯爷的心情,闻若明白。可侯爷请想一想,闻若适才之言,可有不实之处?”
“……”
那三人之中,陈放陈老先生博学多才,孔邦虽年纪不大,已有名士之誉,王歌也是个青年才俊,其实齐牧确有识人之明,能被他赏识的,才与德必备其中之一。
“如若侯爷因言论不合而迁怒于部属,恐怕会寒了直谏之臣的心,从今往后,谁还愿在侯爷面前说真话呢?假意逢迎,阿谀谄媚,是侯爷想要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