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烛渊还是决定什么都不干,反而躺平身体仍由云采夜跨倚到他身上——他得先让云采夜对他动心,然后再一口一口地将这人拆食入腹。
两情相悦,灵.肉.结.合的快.感才是最强烈的。
即使他现在很想让将云采夜狠狠压.在身.下,让这人满身沾满情.欲,控制不住地哭泣喘息,但完美的狩猎需要耐心和等待,而他想当最好的猎人。
烛渊轻轻捏住云采夜的下巴,将他的头微微抬起,然后自己凑上前去,先去轻轻在他额间落下一吻,继而往下,吻过那眉眼和挺翘的鼻尖,最后缓缓含.住那对柔.软的唇.瓣。
“唔……”青年细碎的喘息从相贴的唇缝间泄出,烛渊半阖着眼,用舌尖慢慢勾勒描摹着云采夜的唇形,半晌后才探进他口中,寻到那湿.热滑.腻的红舌纠.缠起来——他不能太使劲,否则云采夜醒来后会发现的。
缠吻了片刻,烛渊又换了块地——前半夜他肖想了很久的雪白脖颈,只可惜只能亲亲舔舔,也不能留下一点痕迹。
梦中和现实里的火.热感互相叠加,然而却得不到半分纾解,云采夜的呻.吟声里已经带上了些痛苦,觉得时机够了,烛渊再次将唇覆上云采夜的,然后在他唇上引.诱般地,轻轻咬了一下。
果不其然,下一刻,云采夜便迫不及待地啃上他的唇,用牙轻轻啮.噬着,烛渊怕他咬得不够力道,便也在自己下唇狠狠咬了几下,直到渗出血来,尝到了那股铁锈味才放开。
烛渊抬眸,望了眼顶上白雪似的纱帐,心中忽然升起一股难言的悲哀——为他,也为云采夜。
云采夜何其不幸,捡到了他,而被他这样精心算计,隐瞒欺骗;而他不够好,做不到让云采夜主动喜欢上他,让他不得不步步为营,用尽计谋才能将其攫为己有。
这真是太令人难过了。
可他们都不能回头,也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烛渊阖上眼帘,掩去眼底的苦涩,再次睁眼时,眸光清明。
“师尊,师尊。”烛渊将手搭在云采夜的肩上,轻轻晃着他,“师尊你醒醒。”
云采夜闻声醒来时,他在梦中和小徒弟的“荒唐事”也接近尾声了,这时陡然听见烛渊与梦中几乎一致的沙哑声音,脑子还未清醒身体就先做出了反应……
烛渊的嗅觉何其灵敏,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闻到了那股石楠花香的气味。
云采夜回复神智之后就恨不得晕厥过去,以此来回避这样尴尬的局面,而待他看清烛渊唇上的伤口后,心中的愧疚与不安差点吞噬了他——他怎么这么禽.兽啊?居然连自己的徒弟都能下手。
“烛渊、你你痛不痛?”云采夜连忙从烛渊身上下来,一挥袖点亮了室内的灯烛,跪坐到烛渊身旁伸手去查探他唇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