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周里李安然更用心的投入在自己的工作里,因为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在哪一天倒下,就如冷隽秀说的那样,这个疾病,死亡会发生在任何一个阶段,不可预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趁着现在一切还好,去做更多想做的事。
当然,李安然也并没有放弃,他看过心脏的片子,和冷隽秀研究过自己的病情,目前为止是初期,并不算严重,只需要服药就好,在服药阶段再继续观察病情的走势。
而这段时间,李安然和冷隽秀倒也没有过多的接触,除了工作以外两个人的关系依旧和从前一样,不冷不热的,但是这样的相处反而让李安然觉得没有任何负担,整个医院都对自己堆满假脸的情况下,也就真的只有冷隽秀还能如常了。
再说白熵,解决完医院的事情后他又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露面,唯一一次联系李安然是在李安然上周去纪家给纪夫人例行检查的时候取得了血液样本的时候,白熵通知李安然说会尽快安排照片里的那个少年过来,但是白熵也嘱咐李安然,这件事必须悄悄进行,万不可被人发现,甚至对那个少年本身,必须保密。
李安然心里的疑问又扩大了一圈,但依旧还是应允了。
与此同时,白家的某一个房间里面,一个女人也无比的焦虑。
不是别人,正是许承美。
此时此刻的她坐在马桶上面,脚边散落了两个验孕棒,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根。而验孕棒的上面,愕然两道红,刺痛了她的眼睛。
许承美无力的抓着自己的长发,痛苦焦躁,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倒霉,竟然一发就中,这样的概率简直比彩票还低。
如果自己真的那么能怀倒也是好事,毕竟白家让她进门就是对她怀有期待,希望她为白家生下一个孙子,她这肚子倒还真是争气,可偏偏是和一个外人,不,她甚至无法确定当天晚上上自己的那个是不是卢照,说不定是他那群朋友里的任何一个。
这可怎么办?必须去打掉!对,必须去找家医院神不知鬼不觉的打掉。
许承美这样想着,快速的把验孕棒那纸巾包起来,放进包里面,打算拿到外面远一点的地方去丢掉。
不过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装验孕棒的盒子被她撕开后,有一片包装散落在垃圾桶的后面。
☆、cer.22
那个验孕棒包装的纸盒最后被打扫的徐妈给捡到了,犹豫了一下她还是交给了家里面管事的夏素。
因为在这种事上,夏素是有特地对下人们通告过的,如果看到小姐带些人回来过夜或者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的话都得回报给她。夏素对女儿的管教其实很严格,从白觅小的时候起,她就一门心思的希望女儿成为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可惜前十几年她都没法正式踏进白家的大门,虽然白博暗地里给她们母女两很多钱,好吃好喝好住的供着,却也养成了女儿从小大手大脚的习惯,甚至潜意识的知道父亲出现的时候就会带给她很多好东西,那时的夏素没有意识到这些微小的生活习惯造就了女儿一些扭曲的观念,并不止夏素,白觅也无比的渴望终有一天能够跟着亲生父亲过上豪门的生活。
后来阮家倒台了,夏素就带着白觅堂而皇之的鸠占鹊巢,白觅也正式转到了贵族学校,终于能够接触到她长久以来渴望的生活的白觅从那时起就有些没有节制了,某种角度来说她和白熵一样,损友一堆。白熵因为生意场上的事不得不和那些个公子哥接触也是没办法的事,但白觅就纯粹只是和那些人在一起厮混,疯玩。
夏素当然不能放任她这样下去。
她夏素的女儿是什么人?那是白家小姐,这个身份的价值简直不可估量,将来那是要嫁另一家门当户对旗鼓相当的人家的,那再次之前也必须洁身自好,最最少就是不能有任何不好的传闻流出去,所以夏素才特地吩咐过下人们帮着留意的。
于是夏素在一大清早看到这张验孕棒的包装纸的时候整个人都无法淡定了,连忙冲到女儿的房间里一把把还在睡觉的女儿从床上揪起来。
“这是什么?!”夏素愠怒的问。
“什么啊?”白觅凌晨才回家,这会儿正是深度睡眠时间,被母亲打扰了她也很不爽,不悦的揉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这个!”夏素一把把东西丢到她的面前,“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白觅拿起来看了看,然后才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不是我的,好吗?”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此刻的夏素哪还有平日里温柔贤惠的模样。
“那我哪知道?”白觅朝天翻了个白眼,“你不会去问问其他人啊?说不定是什么底下人用的呢?好了,我要睡觉了,你能不能别烦我?”
“你……”夏素气,刚想要教育一下女儿,却忽然愣住了。
这东西当然不可能是家里的下人用的,家里的下人里面女性只有三个,都五十岁以上的阿姨了,夏素从来没有让四十岁以下的女人出现在这个家里过,但是……现在却有一个例外了——许承美。
夏素狐疑的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试探性的问:“真的不是你的?”
“天呐,妈,我昨晚玩得那么晚才回家,你看看我,妆都没卸呢,哪有什么时间去弄这个?”白觅被烦得不行,索性坐起身来。
夏素上上下下打量了女儿一下,确实,眼妆都晕开了,显然昨晚回家很累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