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一楼的大厅被热情的书生们霸占了,九殿下干脆带人上了二楼,二楼是用雕花隔断分开一个个的独立空间,但是又能彼此听到说话声,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在此随意批评他人或是传出什么不好的留言。
二楼的每个隔间墙壁上都挂着从如意楼搬来的算是小有名气的名家字画,连一些案几摆设也大多从如意楼搬过来的,谁让九殿下没有“余粮”,能省则省嘛。
努力让自己扮演一个合格贴身丫鬟的青兮没想到自己都这么低调了居然还有人前来找事儿,到了中午,不少看热闹的都离开了,剩下的都是些努力上进的书生,九殿下也不欲多呆,把李恒留下来安排刘勇几人看着,就带着青兮准备离开。
谁知道正在吩咐李恒注意一些情况,就看到李恒脸色难看的望向门口,晏凤起回身看到居然是郑老爷,就是之前那个郑家和的爹,这个郑老爷祖上一直都是商人,后来战乱时候碰巧求了当今皇上,这才借着救命之恩把容貌美艳的女儿嫁给了二皇子晏武陵当了侧妃。
郑老爷笑眯眯的走上前,“九殿下这酒楼改了茶馆书楼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是看不起我还是怎么?”郑老爷虽然面上笑着,心中却是十分怨毒,他的庶子郑家和前几天不过是调戏了个贱人,这九殿下居然直接把人带走了,几个月没有消息,想也知道凶多吉少。
郑老爷可不知道他那个宝贝儿子说了多少大逆不道的话,又受刑不过招认了多少事情,此刻郑老爷还在做着弄死九殿下给他儿子报仇的美梦呢。
晏凤起连眼神都懒得给郑老爷,接着吩咐李恒事情,青兮左看右看一个没忍住,扑哧乐出声了,这让本就十分尴尬的郑老爷立刻火冒三丈。
“你笑什么?”因为郑老爷的到来,文渊阁的书生都被刘勇劝着离开了,现在大厅里只剩下郑老爷一行人和九殿下的人。
“我笑您老可真给自己脸面,你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商人,我们爷还真看不起你。”一个靠着女儿博出位的也好意思跑这里来叫嚣,这年头达官贵人也会经商,但是却都是雇佣商籍的人来管理的,从根本上商籍还真是最末的阶层。
“我可是当今陵王的丈人,你不过是一条狗,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郑老爷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提起他以前商人身份的事情,要知道市农工商,商人的地位很低,要不是攀上陵王,他家现在在金州城也不过是个得乖乖听话交税的商人。
青兮小脸一板,冷冰冰的看着郑老爷,活了五十几岁还没活明白也是难得了,“白磊,让郑老爷尝尝郑二少爷享受过的待遇。”对于嘴巴不干净的人,她一向不会有什么同情心。
之前从郑家和嘴里知道了这个郑老爷不光糟蹋过丫鬟,连男童都不放过,这一两年里尤其厉害,知道金州城不好下手,周边的村子有不少被祸害了,甚至有的连尸体都没留下。
白磊也是知道审问结果的,也是恨得不行,他年幼的妹妹当年就是被蛮族的马匪糟蹋死的,所以白磊直接下了死手,让刘勇拎过大水壶,也不管水温直接往里灌,几下就把郑老爷呛晕过去了,白磊眼角发红一脸狠厉的将晕倒的郑老爷摔在地上。
郑老爷带来的人早都被府卫收拾干净,连三儿让人把那些家丁都抬进了后院,准备等下再来处理,毕竟青兮还在呢,总不好让她看到太血腥的场景。
“连三儿,你留下帮忙善后,将地上的给我送到地牢,顺便传出消息,郑老爷刺杀我失败被诛杀,带人去抄了郑府。”等了好几个月就等着这么个借口了。
他早都想收拾了郑家,但是因为他是九殿下,那就必须师出有名,他等这个借口等了很久,他倒是想知道如今他“受伤”了,背后那个人能不能沉住气呢?他也是这几天才猜测原来的估计都是错的,之前有几次的刺杀袭击并不是几个皇兄所为,那么到底是谁?
因为要假装受伤,晏凤起是被侍卫们半搀扶半遮挡的送上了青兮的马车,掀开马车车帘的瞬间,青兮发誓,晏凤起笑出声了,不就是怕颠屁股吗?至于笑成那样吗?
晏凤起上了马车就发现里面铺着厚厚的垫子,垫子上放置着五六个造型各异的垫子,往上一坐,别说还是这个兔子会享受啊,晏凤起干脆脱了鞋子整个人仰躺在垫子上,一双长腿放松的舒展着,让原本宽敞的马车瞬间显得拥挤。
青兮暗自庆幸九殿下很爱干净,即使混迹军营也没有臭脚,要不她会崩溃的,她什么臭味都能稍微忍耐,就是臭脚味儿没办法忍受,上辈子的心理阴影,说多了都是泪。
“蠢兔子,给我按按,这两天又开始头疼了。”晏凤起抓了个兔子造型的垫子垫在脑袋下面,让青兮方便伺候他。
你才是蠢兔子,你全家都是蠢兔子,自从那次以后九殿下私下里总是叫她蠢兔子,当然有外人了还是叫青兮。
虽然心中对于九殿下给人乱起小名表示强烈抗议,但是还是乖乖地给这位大爷按摩头部,九殿下有着严重的偏头疼,很多时候都已经开始影响睡眠了,青兮之前经常用精油帮忙按摩,还是稍微有点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