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是前几天他在外乱逛的时候,偶然间听见福宝谈起的。
“王管事……”冯渊唤道。
“那刘屠户回来了。”清楚的感觉到爪子下的那只手,颤了一下。
冯渊又道,“三天前刚回来的,听说在外地娶了十五房太太,全都死了。算命的说他克妻,他的那点家产也在外面娶媳妇全都败光了。现在回到咱们金陵还是操练起原来的买卖。”
王管事脸上有些松垮的面皮抖了一下。
“王管事,您看……”
“成交!”王管事另只手亲切的搭在冯渊的爪子上,笑容可掬,面皮乱颤。
活活就像六月夏风吹过,荡起的一圈圈的涟漪,比着刚才的菊花是好看了些。
“好了,王管事,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从袖子又掏出一张字据来,“咱们就趁热打铁,黑纸白字的咱们可不能反悔啊。”
王管事又翘着兰花指捋了捋胡子,点点头,呵呵笑了两声,“不反悔,不反悔,三十万两银子明天我就送到您那里。”
冯渊瞧见他签好了字据,又画好了押,乐的满面春风,“您高风亮节,小侄儿也随您,将来定是个王侯将相的主儿。我这个蹲在井里的蛤.蟆,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跳不出这金陵的大天。这酒馆也就在您手里能发挥它原本的作用,在我这里可就是败家了。您以后发达了可千万别忘了我啊。”
王管事笑,“少东家,您这是夸我呢,还是拐着弯的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