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么,他是一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你看他以前的所作所为,总是留有转圜余地。用你的话说,这是个高明的老千,而不是个孤注一掷的赌徒。所以他当然会留一手,上船之前也得探探虚实,免得上了一艘早晚会沉的破船。这不就是他对我的试探么,如果我连这些都想不通,又怎么可能坐稳议长的位置?如果我连这些都看不透,那么他的失误也就只是一次失误,不再带有其他含义,他也不会再有辅佐我的想法。”电话里,于谦笑了声,说道。
“嗯,有道理,可是这人像你说的这么心思复杂,他的心可不忠啊,这种人就像喂不熟的狼,是很难对人产生忠诚的。”
这话听似挑拨离间,却是旁敲侧击,暗含试探。
“我不需要他对我忠诚,我只需要他对议会忠诚,对权力忠诚。为君之道,驭人之术,说到底都是玩弄权力。难道我于谦连一个小小的洛应南都容不下?如果我连一个忠于权力的人都掌控不了,那早晚是要被赶下议长这个位置的。”于谦如是答道,霸气外露。
杨小千脸上的笑容已是十分灿烂,少见地露出八颗洁白牙齿,对着手机说道:“于谦。”
“说。”
“我早就知道,你一定能做好这个议长。”
片刻沉默后,于谦哼了一声,挂了电话,合上手中史书,闭目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