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糊,一边喃喃自语。
“这天下雨,总要打伞,早些备着,总归没错。”
“指不定这把破伞哪天还能给姐姐挡风遮雨,不过啊,就看老天给不给这个机会了。”
“一会儿糊好,我给这上面画点什么呢?”
“这伞染了血腥,太不吉利,不若,画个观音,给姐姐挡挡煞气?”
阿翎初时以为子鸢只是自言自语,却不想仔细想了想子鸢的话中意思,好像在对自己说着另一层意思?
知道自己成了活死人,不但不惊不怕,反倒是如此坦然地专心补伞。
阿翎不得不说,子鸢这姑娘确实与其他姑娘不一样,遇事镇静,甚至还有些心细,得棋子如此,这盘棋,或许真的可以翻盘。
“咳咳。”阿翎又忍不住咳了两声,急忙又喝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喉。
子鸢悄悄看着阿翎的一举一动,这姑娘分明患的是多年痼疾,能忍耐痼疾多年至今,心性也算得上坚韧了。
“好了!终于糊好了!”子鸢笑然将糊好的伞撑了开来,笑着唤了一声阿翎,“阿翎姑娘,你瞧,我是该在这儿画观音呢,还是在这儿画观音?”
“人若倒霉,就算全身画满了观音,观音也救不得你。”阿翎冷冷应了一声,“画与不画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