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翠救徒受挫后,便急行去寻齐老怪。因撞见了欧阳白雪又碰见了一支箫,他唯恐再有什么闪失,便命齐阵主尽快离开洛阳,并传讯二妹应天花和五毒丐火速前来救援。谁知两位救援还没到,被一支箫和欧阳白雪生生拦住。
此时的罗光敏当真已变成了落网之囚,被四名大汉打得周身是伤,并与娄寒霜吊于马背左右。山路颠簸,快马疾驰,当真是骨酸肉痛,不消半个时辰便已昏迷过去。而一旁的娄寒霜虽少了一些皮肉之苦,但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欧阳白雪一目睹见二人,不由得痛呼失声,“霜妹,罗少侠!”那柄利剑早已随着身形飘向驿马的两名黑衣人。但闻两声惨嚎,二人便已择路黄泉。
一支箫不知另一侧的姑娘是何方女子,但见罗光敏被人打得如此焦苦,哪还能有一分停滞,箫随身起,两束掌风已犹如狂飙骤至,更似汹涛万里滚滚而来。齐老怪未料他的掌风来得如此之快,并且一分为二,同时力击他和应天翠。虽是丈外击掌,但却丝毫不减其势,哪敢怠慢,一跃身起,单掌对击。而一旁的应天翠更是烈怒于胸,轻叱一声,“一支箫,你休得猖狂!”那只粉掌已夹着一团白烟罩向一支箫的面门。一支箫没有料到应天翠一出手便是奇毒之掌,左掌回旋,反手连弹。但闻啪的一声,齐老怪已身旋三丈退后,而一支箫面前已形成一道屏障,但见黄沙满天,一黄一白,一沙一雾在空中对峙。应天翠见此冷笑道:“一支箫,倘若你不速速退后,半柱香之后,纵然你是钢筋铁骨也会根根俱断,七窍流血而亡!”一支箫闻言狂声大笑,“在下倒是无闲情逸致待你半柱香之后!”言罢,但见眼前的丈宽屏障蓦然狂卷,宛若苍龙盘旋,刹那间变成两股沙流犹如白马过隙一样透雾而入,直取应天翠的面门。应天翠没有料到一支箫毫不顾及她的奇毒而对自己大下杀手,一时倒有此措手不及,眼见面门告急,只好暗骂一声急收双掌,身形暴退。着是如此,她的璇玑重穴依然被沙流撞了一下,她有些大怒地旋身疾起,手中之链已向一支箫头颈缠来。
欧阳白雪没有料到罗光敏和娄寒霜惨遭毒手,一时心痛至极,口中疾呼寒霜妹妹。娄寒霜本是被他们折腾得几度晕厥,啪的一声撼天之响竟是将她震得醒了过来,眼见眼前白影一晃,那两位便横尸异处,而齐老怪的那柄八卦却又险些没有被利剑穿透。不由得喜道:“欧阳姐姐!”
齐老怪也许这生都不会对眼前这位白衣女孩有所淡忘,那日忠剑峰,金护法和耶律马哈险此没有败在她的神剑之下。眼见他一人难敌此女,纵然使遍千般妙式也难逃一好而去。而一边的应天翠也未见得好到哪去。不禁大吼一声,一柄弯钩短刃已透掌而出,直取罗光敏的天庭。欧阳白雪见此玉腕一抖,万朵剑花璀璨齐开,齐老怪的刀快,而欧阳白雪的利刃更快,电光雷火之间,齐老怪那把破门之刀已尽裹剑气之中,“老匹夫,我要让你百孔千创!”一言将罢,剑气回旋,裹着那把弯钩之刃已向齐老怪周身罩来。齐老怪哪里见过如此剑势,一卦扑出,身形倒越两丈,着是如此,他的那袭灰色长袍已片片碎落,而他那视若生命的八卦木刃却已变成大小不一的残屑纷纷飘落。一时间直把齐老怪惊得目瞪口呆,不知自己是不是还活着。还未待他明白过味,但闻健马狂嘶,另外两名属下业已脑浆飞溅,而那张他视为百坚不催的银丝魔网连同罗光敏和娄寒霜已落在一支箫的手中。
“放下罗小贼。”应天翠娇吼一声,纤指连弹,但见一种白色的粒状物直向一支箫的双眸奔来。一支箫哪里会将此物放在眼中,挥箫一挡,但见白雾腾空,一股异香扑鼻而来。“**香!”一支箫暗道一声“不好!”人已向丈外掠去。着是如此,依然目眩神迷。
应天翠只是情急出手,未料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奇毒没有毒倒一支箫,反而小小**香却令他天悬地转。一式得手,她怎肯错过良机,她轻笑了两声,掌心外吐,两掌轻拍,柔声道:“一支箫,你看这是什么?”一语将罢,但见她腰肢万转,柳目蓄情。
一支箫本已骨酥筋软,但见眼前仙影重重,婀娜多姿,晃得他神魂颠倒,丽影中有一芳龄红衣女郎,十指如葱,纤纤勾胸,他竭尽心智,力图不被所动,可仍是无济于事,只是后退了两步,便向应天翠走来。
齐老怪此时身受两处剑伤,右肋和小腹鲜血外溢。但他却心里明白,此时若他一掌拍去,那他一支箫不立时毙命,也会重伤至此。思罢身形疾起,已向一支箫奔去。
“欧阳姐姐,快救一支箫大侠!”娄寒霜情急疾呼。
欧阳白雪斩断魔丝网,扶起娄寒霜,本想再将罗光敏救出,偶闻此言,回眸相望,但见一支箫撒手扔箫,满目情焰直向应天翠靠去。不禁心一战,一掌突发,人未至,势已发,但闻“嘭”的一声,一支箫偌大的身躯已向丈外扑去。
应天翠正要得手之际,却不料突发状况,眼前的一支箫不但横身飞去,却换了一个齐老怪,不由得又气又急,双足一跺,一掠身形,已和齐老怪夺路疾行,捡命逃去。
“哪里去?”欧阳白雪身形疾起,哪肯放她求生,可是刚行不远,不由得想起罗光敏,他伤之甚重,拖延不得,不由得长叹一声,如此只能让他们再活几日。
“欧阳姐姐,罗大哥他、他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