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听了泰山这一番嘘寒问暖的话,下体一阵生疼,肠道中蠕蠕仿佛又有东西钻进来,他脸上一红,道:“丈人,小婿实在惭愧,八尺男儿不但不能爱护娘子,奉养岳父,反而要让岳父和娘子为我忧心,林冲实在无颜再见贤父女!只怪林冲年灾月厄,撞了高衙内,吃了这一场屈官司;今日有句话说,上禀泰山:自蒙泰山错爱,将令爱嫁事小人,已经三载,不曾有半些儿差池;虽不曾生半个儿女,却也未曾眼红面赤,半点相争。今小人遭这场横事,生死存亡未保,此生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天日,娘子青春年少,若是为林冲误了前程,林冲实在于心不忍。如今便明白立纸休书,任从改嫁,并无争执。如此,林冲方能心稳,免得高衙内陷害。”
张教头摇头道:“贤婿,甚么言语!你是天年不齐,遭了横事,又不是你作将出来的。你这官司只怕要发配,据说滕府尹不日便要断下来,那时你却好好地去,只当躲灾避难,早晚天可怜见,放你回来时,依旧夫妻完聚。老汉家中也颇有些过活,那时便取了我女家去,并锦儿,不拣怎的,三年五载养赡得他。又不叫他出入,高衙内便要见也不能彀。休要忧心,都在老汉身上,我那时自频频寄书并衣服与你。休得要胡思乱想,只顾放心去。”
娘子在旁边也哭,道:“丈夫!我不曾有半些儿点污,你如何要将我休了?”
林冲闻言更加羞惭,自己立意要与娘子分离,固然有为娘子考虑的心思,免得耽误了她的终身,也是特意要让高俅父子看看自己的刚烈决绝,自己连娇妻都能舍弃,宁愿在这里把牢底坐穿,断不会入太尉府长久给人欺压,让这父子再休要用自己的娘子来打动自己。
这时丁保悠悠闲闲从大牢另一边巡视回来,望着林冲牢房里这几个人笑道:“林家头你这又是何苦?事情已经进展到这种地步,你再做什么都是枉然,瞧娘子哭成那样,你好不忍心!”
林冲惭愧更深,自己的丈人娘子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那高衙内的歪心不在娘子身上,兀自以为是娘子连累了自己,自己一向自命光明磊落,现在却觉得自己藏头露尾,实在有些矮小。又不由得想到自己在这监房里已不知被高衙内奸占了多少回,现在这样悲惨壮烈又有何用?到如今娘子是个贞洁烈妇,自己却忍辱被污,还是自己默认屈从的,愈发愧对娘子与岳丈。
因此林冲低垂下头,再不提“休妻”二字。
自从林冲见过岳父与娘子,接连几天高衙内天天来访,每一次都是变着花样收拾林冲,这fēng_liú子弟果然有些本事,他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玩弄男人的法子,竟在林冲体内找到了罩门,每每猛撞他那一点,直激得林冲欲罢不能地尖叫抽搐,收缩了肠道紧紧缠绞着高玉的性根,倒似两个人干到了一起似的。
林冲锐气自此便被一磨再磨,又有陆谦百般劝说,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这一日又见到陆谦时,便低头说:“随衙内要将我怎样使唤,只是我还要当教头,断不肯被他关在府里不放出去的!”
陆谦听了,点头笑道:“兄长早些想开了岂不是好?若是早依了,便不用在这里待这么久,也不须劳动府尹大人和众端公,弄得空耗国家物力。我回去便与衙内说,衙内定然欢喜。”
林冲默然看着陆谦满面春风去请功,只怕明天自己便要被带到太尉府,只盼高衙内不要将自己像囚犯一样锁在房里便好。
当天晚上,林冲吃完晚饭正坐在墙角闭目养神,忽然对面牢房的门开了,只听有人说:“白日鼠,你今儿好日子,官司总算完了,且带你出去吧!”
林冲蓦地睁开眼睛,看到老马和老六两个最凶恶的狱卒背在身后的手中拎着绳子和一大团黑布,林冲本能地便知道不是好事。
可怜那白胜素日虽然伶俐,但却只有些小聪明,遇到大事便容易被蒙混,他还只当自己讨好了秦节级,所以连大堂都不必过,这便要放了出去,于是连忙跃起,笑道:“多谢两位哥哥,我出去了一定请两位吃酒!咱们这便走么?”
老六笑道:“先不忙,我们这里发送犯人的时候有一套规矩,你乖乖按着规矩做了,才能脱出这大牢,你快转过身跪在地上!”
白日鼠哪知他们两个要做什么?只当是牢里真的有这古怪规矩,便是从前没有,现在新添也只得从了他,因此便一声儿不多问,老老实实便跪在地上。
老六和老马见他跪倒在地,便上前抓住他两条胳膊背在后面,一条索子上了身便狠狠捆绑起来,不但绑了胳膊,连身上都绕了几道绑绳,这样一来莫说是白日鼠,便是鼓上蚤也解脱不得。
白日鼠这才发现事情不对,他哀求了几句,见那两人只顾低头绑缚,不肯理自己,便张口呼叫起来,惊恐的叫声在牢房中回荡,却哪里有人来听他?
两个狱卒捆绑了他的上身,老马便掏出一块手巾狠狠堵在白胜正在叫喊的嘴里,还往里按了按,便如同堵塞堤坝的管涌一样。这一下可塞得实实成成,白日鼠晃动着头不住使力,却只能发出隐约的闷叫声,这还与从前被帕子勒住嘴不一样,那时他口中是空的,还能发出好大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