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丫头,但是我傻。”那个人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
看那人说的认真,祥格纳吉嘿嘿的笑了:“你喜欢上长公主了?”
那人微微一怔,也笑了:“在你们漠南,随便哪个男人都该喜欢你们长公主么?”
“是的……”祥格纳吉反过胳膊,枕着脑袋:“因为她是美人,又典雅又气质。是个男人都会着迷,你不是一直在刚才看着她?”
“你真大胆,你可知道我是谁?”那人收敛了笑容。
“你是她的策鉴……”祥格纳吉摇晃着脑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那人又笑了:“我不是她的策鉴,我是大齐的策鉴。”
说完,他又往那宴会的中心看了一眼:“我不喜欢做作的人。”
“那你作甚看着她?”祥格纳吉不信。
“那是因为……我有点喝醉了”那人扶了额头,故作头晕的样子。
“哈哈哈哈,你真有趣。”祥格纳吉主动碰上了那人的杯子:“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自然天成,通灵知心,仅此而已。”
祥格纳吉心中微微一动,这才抬眼细细看了看他——他喝酒喝得并不粗犷,并不豪爽,但却丝毫无碍他的天然。谁知到呢?那些豪饮的汉子又有多少是在故作大方?自然天成,通灵知心……原来他所求的仅此而已。
“这酒不好喝啊!”那人喝着喝着,皱了皱眉头:“前味还成,后味不雅……”
祥格纳吉被那滑稽的样子逗乐了:“好酒,也有,在我家!要喝么?”
“有好酒我就喝……”那人也笑得爽朗:“我老家在蜀中,那可是个产好酒的所在,要有我能招待你的机会,我定是不吝啬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后来又说了一些,那人夸起自己家乡的好酒,赞许之词溢于言表,可惜自己汉话并不精通,只听了个半懂。喝到后面,舌头也有些硬了,顾不得难么多,便呼啦呼啦的用漠南语说开了,两人似乎在各说各的,却又仿佛说在一处,想在一处,再到后来,就只记得满怀的开心和喜乐了。
“哎……你的许诺不要忘记……”睡过去之前,祥格纳吉撑着眼皮说了一句,但已是酒意过酣,仿佛只听见了他的一声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