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宇凡出去后,人事部主管把门关上,“刘经理、王经理,你们觉得这个人能用吗?”
刘经理是总经理,王经理是副总经理,人事部主管先征求这两位的意见。
刘经理比较严厉,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他和人事部主管的看法一样,这样狂妄的年轻人不能用,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不知道天高地厚,像他们这样的企业,最不喜欢不服从命令的员工,“他的条件本来就不符合我们的招聘标准,既然他不服从调配,让他回去吧。”
“我倒觉得这个小伙子很不错,”王副经理笑眯眯的说,他比刘经理小了足足十岁,分管业务和采购这两大块,他是正儿八经的纺织专业科班出身,原本是技术岗位,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听说他的口语很不错,又有专业知识,想做业务就让他试试。”
“那如果不行呢?”刘经理五十出头,三年前才升到经理的位置上,他只有初中学历,最该学习知识时正巧赶上上山下乡,回城后被安排在天顺集团工作,这么多年,从一个小小的出纳一直走到现在,每一步走的都不容易。他分管人事、财务、公关、技术这几块,前面三项他管起来得心应手,里面的人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王副经理原来是生产部的主管,他升职之后,生产部的那群人还是为他马首是瞻,对总经理爱理不理的。刘经理觉得这一切都是王副经理在中间搞鬼,这人的野心不小,恐怕想取代他这个位置吧!
现在王副经理居然想插手人事部的事情,刘经理绝对不可能轻易答应,“给他复试的机会已经破例,他不珍惜我们难道还要求着他!现在的大学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财务部主管阴阳怪气的说,“我早就说过,企业有企业的规章制度,不要轻易地破例。有了这一次就有下一次,知道底细的人会夸我们一句求贤若渴,不知道底细的还以为我们企业给他开后门,多影响我们的声誉。”
生产部主管是个憨厚的中年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有个懂工艺的业务员挺好的,我们现在接的订单,很多都是看起来简单,做起来特别复杂,这样的单子不赚钱,技术部和生产部都是叫苦连天,又不能给工人多加钱。”
“钱、钱、钱,你就知道要钱。”刘经理生气的说,今天这个场合下,他分管的生产部主管不站在他这一边就罢了,还专门给他拆台,简直太不识抬举,刘经理愤怒的发泄着不满,“有意见跟业务部提,别张口就是要钱。”
业务部主管是个年轻的帅小伙子,见刘经理专门点到他们部门,不冷不淡的说,“廖宇凡不错,可以先派到下面的分部锻炼几年。”
说完,他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刘经理咬着牙,等业务部主管走出去之后,才气的把简历往桌子上一摔,“沈超尘也太目中无人了,我还在这里,他就能拍板了?”
人事部经理低着头不敢吭声,这要是别的部位主管的意见,他或许可以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可是,现在是沈超尘要留人,他还真不敢说什么。就算刘经理不同意,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站在刘经理这边。沈超尘不是通过公司招聘等正经渠道来到公司,他是空降过来,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公司。某一天,马上要退居二线的老经理领来一个年轻人,直接让他当业务部的主管,愿业务部主管不分缘由的降为副主管。公司里一时间八卦满天飞,谁都想八出沈超尘的底细,可是八了整整一年,沈超尘的背景仍然没有人能扒出来,反而是业务部在他手里越来越兴盛,订单量猛增。他的成绩有目共睹,谁也不敢不服气,就连被顶了位置的副主管,也心甘情愿的当个副职。
“刘总,怎么办?”人事部经理小心翼翼的问。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按沈超尘说的办,不给编制,就这样。”刘经理生气的很,“你通知那小子吧,要是还不识好歹,直接让他滚回去。”
人事部主管把廖宇凡叫到一个小的会议室,为难地说,“你真是让我们头疼,年轻人有想法很好,能坚持想法更好,不过有时候也要懂的变通。这个不多说了,你以后会慢慢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们讨论的非常激烈,最后我和刘总力排众议,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你想留在总部有些困难,只能先到下面的办事处。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
人事部主管前面的话廖宇凡一点都不想听,他也不在意人事部主管想要传达给他的这些信息,神仙打架,关他一个底层员工什么事?不过是借个由头拉帮结派,以前他和继母争权夺利时常用这一招,只不过没有想到,他现在变成别人的一个由头。他假装没有听懂人事部主管的话,说道:“我的学校在大彭市,我想去大彭分公司。”
“可以!”人事部主管笑着说,“这件事情不用通过刘总,我就可以答应你。”
“谢谢!”廖宇凡站起来,对人事部主管伸出手,人事部主管一愣,没有料到这个年轻人会主动请求握手,他顿了一顿,随即站起来,紧紧的握着廖宇凡的手,笑的深沉而又世故,“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廖宇凡回到学校后,第一时间去了孟泽的宿舍,可惜孟泽不在宿舍,听他宿舍的人说,孟泽签约后的第二天就去张氏实习,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