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杨忠平弟弟杨忠安走后,杨忠平每天下班回家除了陪妻儿,就是一个人坐在家门口发呆,妻子胡珍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摇摇头,什么都不说,久而久之胡珍也就由他去了。胡珍也知道杨忠平有心事,而且还很重,只是丈夫不说,她也不问了,只要他们一家不离不弃,幸福快乐就行了。
时间转眼流逝,一晃就过了四年。
在这1999年过年的那天,杨忠平还是像往年一样,带着妻儿一起去岳父家过年,夫妻俩牵着儿子的小手,走在下河村为一条主干道路上,一路上还有几个刚买着年货回来的村民,见着他们就问好。
小杨洋看见一个就‘叔叔,婶婶,过年好’的叫着,可懂事了,乡亲们也特别喜欢这个嘴甜的孩子,每次看见这可爱而懂事的孩子都会给点好吃的,虽然不贵重,但是心意是好的。而每次小杨洋带着这些东西回家就会被他妈妈胡珍说道,如果东西贵重了,比如鸡蛋,鸭蛋什么的,就会叫他还回去,不还还会被打手心屁股,所以小杨洋总是记得母亲的话,久了就不在要村民的东西了。
“爸爸,妈妈,为什么我们总是去姥姥姥爷那过年呀?为什么不去爷爷那过年呢?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爷爷家呢,别的小朋友都有爷爷,我也想有爷爷。”在快到岳父家的时候,杨忠平和胡珍就听见儿子那纯真清脆的声音。
这两个为什么让杨忠平一下就停了下来,抱起儿子,深情的说:“儿子,爷爷家太远了,你现在还小,不能走太远,等你长大了爸爸和妈妈就带你去爷爷家看爷爷,怎么样?”
“好呀,好呀,那我要快点长大,我要看我爷爷长什么样,哈哈,长大就可以去见爷爷了,长大就可以看爷爷了.......”小杨洋听着父亲这么说,高兴的父亲怀里舞动着他那稚嫩的双手。
胡珍就伫立的看着这父子俩儿,什么也没说,就静静的看着......
“走吧,一会儿你得给姥姥姥爷磕头拜年,知道吗,乖儿子。”杨忠平说着还用胡子扎着儿子的小脸。
小杨洋用他那小手臂推着父亲,不让他用胡子扎他,转头对这胡珍说:“知道了,知道了,妈妈救我,爸爸要用胡子扎死我了。”
“行了,行了,你们父子就别闹了,你俩儿都是小孩儿,就知道调皮,快进屋去吧,爸妈估计都等急了。”胡珍看着这对嬉闹的父子无奈道。
胡珍说完就被杨忠平拉着手,抱着儿子就走进胡家了,来到堂屋,看见岳父岳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在,赶紧的走过去向岳父岳母问好。
“正说着你们怎么还不到,准备叫你大舅哥去接你们呢,你们就来了。”胡母看见他们一进门就打趣的说着。
“妈,每年我们不都是这个时候到吗,还叫大舅哥接什么呢,杨洋快给你姥姥姥爷问好,别忘了还有你大舅他们哟。”杨忠平笑嘻嘻的对着胡母说的同时也放下了小杨洋,然后就拉着胡珍和胡珍哥哥们坐一起去了。
小杨洋先小跑着去到他姥姥姥爷面前,一本正经的说:“姥姥姥爷过年好,外孙杨洋给您二老磕头拜年了。”说完就迈着小腿给他姥姥姥爷磕头了。
“哎哟哟,还是我外孙懂事儿,快来,姥姥给你压岁钱。”胡母看着外孙这么乖巧,直接高兴的叫着小杨洋。
“姥爷,这也有,快来,哎哟,我的好外孙唉。”胡父野不甘落后的对小杨洋说着。
从姥姥姥爷那拿了压岁钱,小杨洋就继续向他的大舅、大舅妈、大姨、大姨夫、小舅舅、小姨拜年了,拜完年,拿着钱包直接就去他妈妈胡珍那里,把红包全都给他妈妈了。
一家人也就在这幸福美满的团圆气氛中唠唠嗑,等着吃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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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川省这一个有着天府之国之称的省会城市蜀都市,也到处充满着过年的喜气氛围。在这里与贵省相比,不管从城市建设还是经济收入相比都甩贵省好几条街呢。
在位于蜀都市汉川路的都川军区大院里,一大早整个大院都挂着红灯笼,洋溢着一片过年的喜庆,离这儿两三公里的地方就是都川军区的部队司令部了,那儿也是一片喜庆。
都川军区是华夏国主管着都川省、南省、贵省、藏西、雾都三省一自治区一直辖市军事事物的七大军区之一,驻防在华夏大西南,辖区面积约232万平方公里,约占华夏陆地面积的四分之一,担负着保卫国家安全,维护着华夏西南边境领土完整和社会稳定的使命。
从大院门口往里进去可以看见,不管是巡逻的战士,还是正在忙碌的战士家属都脸上都洋溢喜悦。在大院的三号楼,这是军区副司令的住处,然而在这好像没有过年的喜悦,一位老太太,端坐在大厅里的太师椅上,一脸寒霜的对着坐在下手位置的一群儿女说道。
“我不管,今年过年没有三儿我就不过了,你们爱怎么过就怎么过,三儿今天要是还不回来我下午就回娘家的老宅子住,”说道这老太太没忍住眼泪也掉了下来,继续哽咽的说,“三儿都离家快十四年了,一次都没回来,一次都没回来,你们这些做哥哥的就没有去找过,三儿还是不是你们亲弟弟呀。”
老太太心情激动的对着儿女们咆哮着,不断的发泄着,好像只有对着这一群儿女才能发泄着这些年对儿子的思念。
“妈,妈,您别激动,我们也找了,这十几年,年年都在找,可就是找不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