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明嫣郡主能进得去!”启德帝感叹,又有些幸灾乐祸,“也许真的能打进去呢,毕竟明嫣郡主是高手,护国寺的武僧也不知道能不能拦得住郡主的一拳一脚。”
启德帝对着张才露出了恶劣的一面,“打吧,打得落花流水才好,也替朕出口恶气。”心里却也是期盼护国寺能此刻解了危局,毕竟外面还有虎视眈眈的乌兰,隔岸瞭望的南屏。
不说宫里的热闹,再说寇明嫣打发了两个内侍,此时她也都是无奈之举,这已到了不敢不管的局面,留下银子,又嘱咐了三少爷几句,带着玉楼羽红进了城门,坐着车直奔东门。
山色荒凉,田野惨淡一片露出脆叶残枝,北风顺着缝隙钻进车来,玉楼首先叫冷,羽红却静静地。
真到了山上,寇明嫣有些挠头,三个女子面面相觑了一会,只好先找庙里管事的,主持是见不着的,此刻能见着的也不是能当得了家的,等了一会,寇明嫣就看见了点头不停念佛看不出表情的和尚。
按捺住想要骂人的情绪,寇明嫣好话说尽,中年的和尚还是道:“施主慈悲,只是老衲得找住持问问,不过这庙里粮食不多,那些人已砸了许多寺庙,满身恶意,护国寺庙小,怕是难容这些刁民,施主还是去官府问问吧,毕竟这是他们的责任,外面危险,小姐还是赶紧回家吧。”
官府要是能管,我还来你这里啊,寇明嫣也知道是强人所难,可是想到那个人的命格,心里暗啐,看着眼前和尚,“你们不难,那边就该反了,我是明嫣郡主,上次见过国师,不知道能不能见见国师?”
无奈下,寇明嫣只好抛出国师的名号,对那个神叨叨的国师,她还是心里有些畏惧并不愿意见,木鱼声都能让她头痛欲裂,这不能不令她警惕,只是现在不提是不行了。
打量了寇明嫣两眼,和尚有些大悟,明白眼前是那个勋贵家的小姐了,神色立刻变了,“寇二小姐啊,稍等。”
这一稍等,就等了半个时辰,寇明嫣心里越来越乱,这天下眼见是已如前世的明末一般,可是这皇城里的人依然醉生梦死,要是她一个人她不怕,可是还有固北王府这些人呢。
她却不知道国师此时是病着的,住持得了禀报不得不跑一趟,此刻房内是不能止息的咳嗽,等了好半响也听不到国师说话声,他心里苦笑,却还是劝道:“国师,您还是喝药吧,不然这病也好不了啊!”
好一会,咳嗽才停了下来,擦擦眼角的泪水,椅子上的国师喝了口温水压了压,示意住持赶紧说话。
住持只好把明嫣郡主的来意说了一遍,国师一挑眉,诧异之极,“寇家那个吗?”想到那日眼里所见,沉吟半响后,“还真是爱操心,这大齐,哼。”想一想还真是不甘心,只是,想到那夜所看,苦意在嘴边泛滥,“天意难违啊!”
他以为能颠倒乾坤,此生哪怕业障满身,只要能是有水家血统的人登上皇位就满足了,以后跟随他的人也有个好结局,此时知道都是虚幻的了。
住持看了眼国师,心里不是不黯淡,他是国师的人,年龄小时就被安排进了庙里,明了身世知道自己的使命,只是这些年大概是佛经看多了,恢复故国的梦已是不做了,当年那么好的机会都没成功,现在也只剩下逃亡的女主子还能怎么样,这一个又是没能成亲的,水家已是绝后了,他却还有家人在外面。
“还是救一些人吧,虽然是大齐天下,可是黎民没罪啊,国师只要出头,还是许多人给面子的。”他看向国师的脸,又忙低下头。
无情无趣地扫了眼住持,国师绝世姿容的脸上浮起了苍凉的笑,“随意吧,那个女子,那个女子,”他看向住持已露出笑的脸,“都恭敬些,那是有大气运的人,也许,总之不是你们能得罪的。”
虽然知道自己的这些人都想安分地活下去了,他还是嘱咐了句。
再多的,他不想说下去了,这些跟着的人都是当年故国的忠臣良将之后,他死那天,也是他们解脱的一天,能结交寇二小姐,也是他为这些人做的最后一件事,算是报答他们这些年的不离不弃的跟随吧。
当年他们水家何尝不想泯灭于众人,无奈他这张脸惹祸,妹妹那张脸也是,皇族的人那个不是绝色,躲不过啊!不是遇见师父,当年怕就是暴露了身份,可是,作为水家最后的两个人,当知道身世那一刻只有恨意,息不了灭不掉。
想到大齐躲开了他们的报复,可是老天也没饶过,天灾**下皇子皇孙的下场也不比他们好多少,终有尘归尘土归土的一天。
“还有地狱的业火呢,我不躲,你们是躲不过的。”想到那个老皇上的两个好儿子,国师哈哈大笑,却引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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