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你?”张家涵着急地反驳,“你就像老天突然给我的,我穷惯了的人,突然收到这么好的礼物,喜欢都来不及啊。”
“我不是礼物,事实上你骂我,”我皱眉地说,“是你内心真实想法的折射,而你刚刚所说的反而是虚构的情绪,那是我强加给你的,如果你愿意,我马上给你消除掉。”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啊?我一点都不明白,”他着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我骂你是我不对,我只看到浩子在哭,又听见你在厉声挖苦他,我一时半会没想到他怎么会在那,我也没想过你一个白纸一样的孩子怎么会懂存心去侮辱挖苦别人?你一走我就觉得不对了,后悔得什么似的,找了一晚上找不到你,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这辈子也就对我自己的亲弟弟会那么骂,那是他嘴馋,偷了小卖部的糖果藏起来,因为他是我的亲弟弟,我看不得他不学好,我有责任让他成为正直善良的好人,所以我狠狠训他。今天我也训了你,恰恰因为我当你是我的亲弟弟,才不想看到你表现出残忍的一面。我这辈子见了太多残忍的人,他们没好下场的,我不喜欢你也那样你懂吗?”
“可我的方法不对,我知道,我不该当着人委屈你,我后来看到掉在地上的刀了,我能猜到浩子之前干了什么。但你这死孩子为什么会那么见外?为什么什么都不跟哥说?你就这么犟啊?宁愿被委屈也不辩白一句?我跟你就这么生分吗?你想气死我吗啊?”
我一句话说不出来,因为张家涵说到最后已经掩面呜呜地哭了。我又一次疑惑起来,催眠术的弊端有多大我很了解,但张家涵这个表现,这么强烈的情绪,不需要引导就自然爆发出来的泪水,已经超出催眠所能达到的效果。
我的判断哪里出了问题?
“行了,张哥,小冰要慢慢教,不着急。”袁牧之拍拍大腿,站起来说,“我已经给这小破孩喂过食了,你呆会还是把他带医院那住,这里不安全。”
“好。”张家涵哑声回答,又问,“你给他吃什么了?”
“三明治,加西红柿和煎蛋。”袁牧之得意地说,“还有牛奶。”
“他肠胃不好,你给他这些要让他拉肚子吗?”张家涵怒气冲冲地说,“行了,小冰我看着,你回去吧,对了,董苏把浩子弄你那了,你派个人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