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醒来,褚乐只觉得头疼欲裂,晃了晃发胀的脑袋,在盆子里打了冷水冲洗混沌的头。
恍惚记得,昨天晚上喝到后来,陈武威喝醉在那胡言乱语被陈婶骂着回了家,然后自己和陈叔又喝了一会儿,之后……就完全不记得了。
大概是喝多了被母亲搀扶到床上睡了。
请陈旌胜他们一家吃了饭,叙了自己心底记得的恩情,之后,就真的要离开这个村子去宗门了。
褚乐在院子里,惆怅了一会儿。虽然洗了脸,脑子仍然浑疼,依着惯性,他仍然拿起扫帚开始清扫院子。
打扫了一会儿就听见“吱呀”一声,房门打开,褚乐母亲自屋内缓步走出,
在盆子里打了水洗脸,之后就去做饭,而褚乐在打扫完院子就开始修炼了。
母子二人简单的吃过饭,就开始准备远行所需要的东西,母亲在收拾东西,褚乐出了门告知陈武威。
到了陈武威家,一家人刚刚吃过饭,见褚乐过来,陈旌胜道:“小乐,吃饭了吗?”
褚乐道:“陈叔,刚吃过,我来是告诉你们一声,我想今天就给师父传讯,让师父来接我们前去宗门,所以让我婶给武威收拾一下要带的衣物吧。”
在一旁坐着的陈武威闻言雀跃不已,被陈婶拿眼横了一下,不复高兴之态。
陈婶叹了口气,说道:“行,我去给武威去收拾,你在这坐会儿吧。”
褚乐推辞道:“不了,婶,我去帮我娘收拾一下。”说着出门回家。
到了家里,就见母亲正在院子里坐着,褚乐问道:“娘,收拾好了?”
褚乐母亲柔声道:“已经好了,毕竟咱们也没什么可带的,只是些衣物。”
褚乐见母亲有些沉闷,于是劝道:“娘,在家要是觉得闷,就去找陈婶玩。”
褚乐母亲低声道:“没事的,娘只是觉得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虽然没有太多美好的回忆,但是想着要走了觉得有点不舍。”
褚乐情绪也低沉下来,是啊,在这生活了将近十六年了,院子里小时自己和陈武威栽种的小树,如今已长的又高又大,遮住半个院子。院子里的每一样东西,自己都存有深厚的感情,因为大多都是他,或者和陈武威两个人一块从山里捡回来的,点缀了整个院子和房间里。
正当母子陷入沉默之中时,“咣当”柴门被用力的推开,陈武威抱着一个大大的行囊进了院子。
褚乐吃惊的看着他:“你拿的都什么东西,这么多?”
陈武威高兴道:“不多啊,都是我自己的衣服,我娘怕我弄烂了没得穿,多准备了点,没事,我能抗的动。”
褚乐无言的看着他,陈武威却丝毫不以为意,把东西放桌子上,又高兴的说道:“我准备好了,给你师父传讯吧,咱们早点走。”
褚乐道:“我叔他们不来送送你的吗?”
陈武威:“我先把东西拿过来,我爹他俩在后面就过来了。”说着话,陈旌胜夫妇已经进了院子。
褚乐道:“既然都已经收拾好了,那我就给师父传讯让他前来接我们。”
褚乐从怀里把那只口哨拿出来放到嘴里,用力吹了一下,奇异的是几个人都没有听到口哨发出声音,只有修炼一段时日的褚乐只觉有股气息自口哨里激荡而出,向着远方而去。
陈武威呆了呆,疑惑地看着褚乐:“这就完了?”
褚乐道:“师父说,吹响此物之后就会来到,等会儿吧。”
于是几个人端坐在凳子上等候,不大一会儿,就看见褚乐的师父自天上御空而来,眨眼间就来到院子上方,收了法宝腾空落地。
苏煜见院子里几个人端坐,却也不以为意,对褚乐说道:“褚乐,可是准备好了?”
褚乐道:“我娘已经修养好了,只是……”有些赧然,接着道:“原本是想着我和我娘一块去的,只是我这好友也想和徒弟一块前去修行。”说着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陈武威。
苏煜脸色不变,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陈武威。陈武威亲眼看见苏煜自天上而来,两眼发光,见上师看自己,于是挺了挺胸膛,黑灿灿的一个大个子,苏煜暗想,虽不知其天赋如何,但看体格修炼外功类功法倒是一个好苗子,三师弟门下弟子众多想必不少此子一个,况宗门此时正大开广收门徒,罢了,一起带上山吧。
原本坐在凳子上的陈旌胜夫妇此时已经站起来了面带紧张,心里还在忐忑,就听见苏煜道:“好,你既有意修行,今日便和褚乐一起前去宗门。”
陈武威闻言呆了,他母亲不敢向前,陈旌胜只好走向前去答谢,走到儿子跟前用力踢了一脚,走到苏煜面前恭敬道:“多谢仙长收我儿为徒。”
苏煜道:“无妨。”转首,对褚乐问道:“你们行囊可收拾好了?”
褚乐恭敬道:“收拾好了,师父。”
苏煜道:“既然已收拾好,那咱们就走吧,把你们的行囊拿过来,师父给你们先收着。”
褚乐把自己和母亲的行囊拿在手上,陈武威的行囊太大只能放在桌子上,苏煜接过褚乐的行囊,双手拂动,行囊已是不见了踪影,又走到桌子上对着陈武威的行囊大袖一挥,桌子上已是空无一物。
几个人惊讶的看向苏煜,这便是仙家手段了吧,好神奇。
把东西全部收完,苏煜转首对众人道:“天道宗距离此地有千里之遥,若是我自己片刻即到,只是如今要要带着三个未入修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