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取过灵酒给天衍老祖倒上,送到天衍老祖跟前,说:“欺师灭祖悖逆伦常,乃是最大罪责,遭世人唾弃,凡俗也不能容忍的滔天罪过,若是上报宗门,可废其修为,断其仙途,押拘至黑荫洞,百年后若是未死,可在宗门除名。”
天衍老祖一脸的不可思议,接过时柏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他放下杯子,心有余悸地道:“那还是算了,不差这一个,青云老儿也让我把你逐出师门,我也不是没答应,这个还是要一视同仁。”
时柏:“……”
天衍老祖笑吟吟地喝着灵酒,心中却是大骂,小兔崽子没一个省油的,刚见面就敢一本正经的给老子挖坑,真当他白活了这么多年。
时柏抬手给天衍老祖续上酒,说道:“适才师傅为何不现身?”
天衍老祖接过酒杯,理所当然地说道,“他刚冲击圣境失败,没事儿触他霉头我不是傻吗。”
“……”时柏微微有些诧异,“师弟冲击圣境?”
天衍老祖点头:“想也知道心里头窝着火呢,你倒是正得意,直接撞他枪口了,啧啧啧……”天衍老祖一脸的幸灾乐祸。
时柏看着天衍老祖满是幸灾乐祸的脸,默默的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显然对这个师傅的脾性已经习惯,只是不动声色地道:“圣境多些波折倒也是常事,以师弟的资质倒也不必太过担忧。”
天衍老祖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啜了一口灵酒:“哪来的那么多波折?若是连他修炼圣境都要都这么难,那别人就休做他想,事出反常必有妖异,为师的话你是不是又忘了。”
时柏不见异色,随口问道:“那师傅以为何故?”
“他……”天衍老祖顿了一下,随即打了个哈欠,说,“我哪清楚,他自己不愿意说,谁能强得了他,不过总会知道的,世上哪有藏得住的事儿,不过早晚的问题。”臭小子又想套他的话,脑子里长满心眼。
时柏喝了口茶,点点头,淡淡地道:“师傅通晓命理之数,占筮之道,测之一二,对师傅来说怕也不会太难。”
天衍老祖神情一顿,放下酒杯,立马正色道,“天机岂是可随意窥探,修仙者敬天悯人才是大道,心怀敬畏才可走的长远,岂能走这等捷径。”说罢低头抿了一口酒,似有回味的咂咂嘴,味道一般。
时柏定定的看了天衍老祖一会儿,见对方重新端起酒杯,才开口说道:“不知是不是徒儿有所误会,师傅似乎从不愿为我们师兄弟三人测算命理。”
那灵酒刚入喉咙,天衍老祖也不知为何,竟是生生呛住,剧烈的咳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情绪,大骂,“你个不孝徒,合着我刚才都白说了,你人好好的,何来要我为你占卜,你……”天衍老祖的话音截止于看见时柏手中红绸塑封的竹筒,酒香溢出,天衍老祖目光倏地一亮,一看就是百年上的琼汁佳酿,让他如何能拒绝。
天衍老祖肃声一咳,缓声道:“不是为师不近人情,修行讲求敬天悯人,如非必要,天命岂可随意测算?这是折我的寿,还是亏你的气运?”
时柏把玩着手中的酒筒,徐声道:“此番事出有因,但求师傅帮徒儿测算一次。”
天衍老祖有些犹疑看着时柏,防备道:“别框我,数你最y-in,惯会一脸正直的憋坏,哪次都要算计为师的东西,再则我怎么没帮你测算了?我不是说过,你和凌音不是良缘,难修正果,如今看岂不是我的远见卓识?”
“徒儿不敢。”话虽如此,时柏仍是说道,“师傅当时说的是凌音命格特殊,有累世的业障,姻缘难有善终,这非是为我测算,您只肖一眼就能有此结论,缘何对我们师兄弟三人只言片语不提?”
“你还敢说?你们几个如此不成器,为师现今处处都遭人耻笑,都是拜你们两个所赐,还想走捷径,可知羞?”
“是徒儿让师傅失望了。”时柏放下手中的酒筒,气定神闲地道,“不过师傅也曾言,修真先修心,勿要介怀他人之言,修仙之路漫长,千年万载后,万物皆化尘土,何必因他人之言汲汲营营,畏手畏脚。”
天衍老祖如果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就不会平时搞那么多事情,这人一向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徒弟也养的非常随意,往山头一扔,连本心法都不曾赐下,人就没了踪迹。
时柏当年,自拜师礼后,足有一年找不到天衍老祖。就算他们师兄弟几个惹了事儿,抓着去问罪,天衍老祖也只有一句,干老子抵事?
所谓的护短是从来都没有的,收徒弟也是好玩多过传师授业解道。
“这话是我说的?”天衍老祖细品了一下,接着一脸赞叹,“还挺有道理的——”
“我一直谨遵师父教诲,恪守己身,不曾……”
“好了好了,打住!”不等时柏说完,天衍老祖连忙摆手,“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说起话来没完没了,脑仁疼,有事说事。”
时柏缓了面容,然后慢慢地说道:“我想要找个人。”
……
“你的意思是……你走火入魔把人家姑娘强睡了?”天衍老祖倏地站起身,一副难以置信又带着些许猎奇的模样。
时柏仔细回想了一下,印象中那人确实挣扎的很厉害,不过那会儿他失去理智,只想把人牢牢的控制住,慰藉他暴/乱的神经和身体。
“我不太记得了。”时柏想了想,说道,“那人修为应在丹境之下。”不然也不会当时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