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知火铳手不便进行跑动战,”燕子忱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点,“边跑边拨机簧和填充弹子,等于将空门摆在对手面前,且命中的准度也会下降。”
“而且我看到火铳的重量应是不很轻,火铳手们举上一会儿就要放下来歇上一阵。”元昶道。
燕子忱笑起来:“那么便更不擅跑动作战了,又沉又需要时间换弹子,怪不得此前与我方作战时火铳手都是处于最后面的位置,射程远是其一,不便移动是其二。很好,有弱点就是好事。”
“但若想逼他们不得不跑动作战,只怕不是易事,他们现在守城不出,只需要火铳手守在城楼上就足以抵御一切攻势。”元昶道。
“办法都是从无到有,”燕子忱笑,“回营,想办法去!”
回得营区时,却见自己的将军大帐内灯火通明,不由双眉一沉今夜离开时帐里的灯明明都已被他熄掉,是谁?谁在营帐中?
元昶亦有所察觉,同燕子忱一记对视,两人飞速向着大帐奔去,掀了帐帘迈步入内,见灯下背身负手立着个人,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素白瘦削的脸上面无表情,只一对眸子映着两团跳动的灯火,萤黄里透着腥红,像一匹残野的狼。
“无论用何方法,不惜一切代价,”他语声淡缓且阴冷,“就地解决叛军,所有主使,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