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队虽以射箭见长,但个人功夫也都不弱,否则也不能常常跻身全京四强之列,”元昶沉稳地道,“两队相遇,当然是本着杀光对手为目的,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找上门来,此种情况下,我们以不变应万变更稳妥些。诸位,接下来我们这么办……”
看台上的观众们便见锦绣的那一伙儿凑在一块儿交头接耳了一阵,接着便忽然齐齐往泥坑里一躺,竟是满地打起滚儿来……
“……锦绣的家伙们玩儿心真大啊……”观众们有的哄笑有的摇头,再然后就目瞪口呆地看着锦绣的家伙们完美地和泥融为了一体。
流云战队的队员运气要比锦绣的队员好上一些,用了相同的时间他们已经走过了半场,并且在发现锦绣队员就在前方之后,没有花去太久就找到了锦绣队员方才所在的那条通道。
然而流云的队员并不能确定方才锦绣队员在哪一条通道上,此刻转到了这条通道上,只看到了一地的泥泞。
“他们方才一定是在这里!”流云队员之一道。
“看样子是跑掉了,”另一名队员道,“搞不准是在前头埋伏着等着我们,大家小心,我们谨慎些,继续前进。”
其他人应是,齐齐举起了手里的弓箭或武器,小心翼翼地沿着通道往前走,观众席上的叫声忽然高了起来,远远听来却是一片杂乱,流云的队员们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道是场中别的地方正在发生着一场战斗。
谨慎地走到这条通道的中段,忽听得身后有破空之声传来,位于后面的三位压根儿来不及转身抑或躲闪,便觉得后心重重一记撞击,齐齐向前踉跄了几步,下一刻便有一直站在不远处观察这厢战局的裁判举起了手中的小旗儿。
剩下的三位反应倒是快,功夫看上去也不弱,听得身后风声后立刻闪身,果断地避开了随后飞过来的箭,再看已阵亡的三位同伴,无一不是背后中箭,被对方瞬杀当场!
这三人并未犹豫,手中箭立时射出予以回击,然后就以一副哔了狗的表情目瞪狗呆地看着两边的泥墙上剥落下来三个持箭的泥人儿——锦绣的家伙们还能不能更猥琐一点?!把自己全身糊满泥嵌进泥墙里装泥塑壁画这是人干事?!
“叮!叮!叮!”三声响,未待流云的三人从锦绣队的猥琐表现中回过神来,他们手中射出的三支箭竟然悉数被对面那三个泥人用箭以顶针式拦截掉了!
“哗——”观众们的轰然声中,流云队的三人第二箭又出,第二箭之后是第三箭第四箭,流星逐月般飞射向锦绣三人,而那锦绣三人竟也毫不畏惧,拉弓搭箭展开了还击!
并不算宽的甬道上一时间箭雨纷飞,直看得观众眼花缭乱,然而这箭雨却是一场雷阵雨,乍起乍停,转瞬便息,再一细看——流云战队三人,阵亡!
“轰——”观众们这时才爆发出一阵海啸山呼般的喝彩,这一小场狭路相逢的遭遇战委实精彩!双方是面对面、硬碰硬,拼的就是技术,而让流云的粉丝难以置信的是——一向以箭技为傲的流云队,竟然在拼箭方面败给了锦绣?!而且还是完败!
流云队的六名队员此刻也没有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那三个把自己射死的家伙在那里报数:
“我射死了仨,燕小胖,你呢?”
“一个……”
“那么说萧宸射死了俩,对方还有十个人,但不知道武五那队能给你们留下几个,反超我的机会可是不多喽。”
“别得瑟啊你,笑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
“你们俩倒是给我笑一个看看。”
“萧宸,快笑一个证明你不是面瘫脸!”
“……”
麻的!锦绣的这三人简直目中无人啊!居然拿我们当赌头!流云队的不能忍,才要暴起以多击少把这三人埋葬在泥坑底,忽见两边的泥墙上又剥落出几个人来,甚至不远处的泥坑里还有人丧尸一样的往外爬……锦绣的这帮家伙——简直太没下限了啊喂!大家都是影帝吗?藏身在泥墙上和泥坑里简直完美到毫无破绽啊!
“娘的,险些被他们的箭给射中!”还有人抱怨呢。
“没事儿,你身上都是泥儿,裁判估计都看不出你到底失了几分。”……锦绣果然没下限。
“对呀,现在泥把我们身上的字都糊住了,你说,我现在要是冒充相,流云队的是不是就不会再对我放箭啦?”
“对呀对呀,这个主意好!”
流云队的几人已不忍猝听,互相对视了一眼,满满的都是不甘心,其中一个便低声道:“好容易主力队员这场都休息,咱们替补上场,结果还给搞砸了。”
另一个听了这话,和队友道:“你方才不该挡着我,稍稍向着旁边偏一下,我就能射着他了!”
“泥地里终究不如平地上行动方便,你以为我不想偏?”那人道。
“我看不是泥地里不方便,是你最近在温柔乡里泡得没日没夜,导致腿软了吧!”又一人嘲笑道。
“是啊,杜兄,听说前一阵子买回府上一个艳奴,把你魂儿都勾跑了?”
“滚,什么艳奴!不过是获了罪的官家家眷,入了贱籍被人发卖,我们家里因刚放出去一批老人儿,正要买新的奴才,这才碰巧把她买了去。”
流云队也是稳获本小组的出线权,因而这几个替补上场的人虽然阵亡了倒也不是特别着急,在原地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杜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