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鼎盛的寺庙会有许多香客前来烧香拜佛以求神佑,其中,女香客当然也会有。
但坐落在莽荡山脉深处的鸾鹫寺,怎么看都跟那些盛名远播以致香客络绎不绝的寺庙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鸾鹫寺可以说是脱离尘世隐匿在此,若有外人上门,必定有所图谋。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个出现在鸾鹫寺的女子声称自远方而来,又不是东庭国人氏,她是何身份?为什么要来到鸾鹫寺呢?
“戚施主千里迢迢来鸾鹫寺拜访,想必是舟车劳顿,老衲自当好好招待一番。但鸾鹫寺不比贵国的佛名寺那般奢华。驼谷峰上,设施简陋,茶水粗淡,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但若要说鸾鹫寺不懂待客之道,人情薄凉,却是让老衲不解。戚施主不妨说说,对我鸾鹫寺,有何不满之处?”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缓缓道来。
说话的人,该就是方才女子口中的缚竹大师了。
苏少觉得好奇,便倚在走廊的拐角处,偷偷地探出半个脑袋。
只见有十余人站在鸾鹫寺的第二间寺庙门口,里侧,有三名和尚,为首的一位年纪较大,胡须花白,两道白眉长而垂到脸庞两侧,身形瘦小,有一双佛耳,颇有道骨仙风的气质。
此人该是鸾鹫寺的方丈大师,缚竹。
他的身后站着两名年近中年的和尚,双手合十微微低垂着脑袋,应该是鸾鹫寺的弟子无疑。
在缚竹大师的对面有**人,看穿着打扮的确不像是东庭国的风格。这群人中,一名白衣飘飘的束发男子手中摇着一柄折扇,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望着缚竹大师。
这男子相貌英俊,仪表堂堂;面色如玉,身形颀长,眉眼之间尽显英气,负手摇扇而立,让人觉得此男子似乎有一种久居上位者的气质。
这名男子的身边,站着一名挽着发髻的妙龄女子,方才说话之人,应该就是她了。
女子五官精致,身材却是有些娇小,但从苏少的角度侧面一看,她的身材可谓是秒。
凹凸有致,婀娜丰满,身上又是一件薄而有些透明的绿色纱衣,似乎隐约可见动人的风光,而这若隐若现的诱惑,最是挠人心。
难怪那两个鸾鹫寺的弟子一直低着头,若是抬头一看,还不心惊胆战?嘴里定是不断念叨:“罪过,罪过。”
苏少可没这个顾忌,但他隔得太远,也看不太清楚。
再说了,他也没这么猥琐。
“缚竹大师长着一颗明白心,却揣着糊涂脑。我们来鸾鹫寺的目的可不是为了你这粗茶淡饭,大师你说是么?”那名男子开口说话了。
声音好听,器宇轩昂,长得又那么英气,这男子,想必该是那种引万千少女心醉神迷的男人。
“戚姑娘,戚公子,你二位的来意老衲自然是明白的,但你们都是聪明人,何尝又不明白老衲的意思呢?若两位还想在鸾鹫寺多呆些时日,参悟禅法学习经文,缚竹自然欢迎,但若还是为了那件事情,还是请回吧。”缚竹大师淡然说道。
“缚竹大师这未免太不近人情?如果你能给我一个理由,说服我,我跟妹妹二话不说,转头就走。但若不明不白地离去,可不是我的行事风格。”男子收起折扇,向前一步。
“你们佛缘未到,是无法进入六尺砚台的。还希望两位听我一言,此事万万强求不得。”缚竹大师叹息一声。
“不试试又如何知道?鸾鹫寺在驼谷峰上已有三百余年,缚竹大师已经是第三任方丈了吧?这么久了,所谓佛缘之人可曾出现过?”
“是不是有佛缘,好歹让我去瞧上一瞧,佛都没见我,又着怎知道我不是他的佛缘呢?”男子步步紧逼。
听见这男子与缚竹大师的对话,苏少顿时愣住了。
六尺砚台?他们怎么会提到这件事情?苏少穿越而来,正是因为这具身子的主人妄图闯入六尺砚台而被擒获,罚至通古峰上受苦而身陨。
关于六尺砚台之事,苏少没有从这具身子内获得一点信息。从通古峰上受罚出来之后,苏少就再也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但此刻却在这里听见了。
莫非六尺砚台在鸾鹫寺内?
这怎么可能?
苏少没穿越之前,只是一个饲花小童,连成为灵者的资格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从万兽仙宗居山后院独自一人穿过危机四伏的莽荡丛林来到这鸾鹫寺,然后还闯入六尺砚台?
这不可能!
除非,有人在操控着苏少。
这个人,应该就是郎衷鹤或者吕秋儿。
是他们把苏少从居山后院送到鸾鹫寺的?
如果是的话,那么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苏少送入鸾鹫寺呢?
对了,那只大鸟!
苏少此前还在奇怪,为什么会这么巧?在丛林内没走多久就到了这鸾鹫寺,现在一想,似乎有了说得过去的理由。
“那只大鸟应该是郎衷鹤或者吕秋儿饲养的,他们曾经让这只大鸟带着没穿越之前的‘我’来过鸾鹫寺,所以当这只大鸟再一次抓住我在丛林中飞行的时候,它是有记忆的,它可能以为,它的主人还是希望将我带到鸾鹫寺!”
“所以这只大鸟的飞行方向就是朝着鸾鹫寺去的,而我恰好在鸾鹫寺附近就打伤了它的爪子掉了下来。如此一说,那么这只大鸟袭击我就是郎衷鹤或者吕秋儿指使,他们还是没打算放过我。”苏少一点点地推测出来。
事实正如苏少所推测那般,第一次御风雕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