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鼻息缠绕着,白镜的眼里逐渐流露出炙热,身体忍不住的再靠近,呼出的气息也越来越重,这样的她,给了苏秧一种不同的警示。
白镜灼热的唇,划过苏秧的脸颊,来到耳畔边,“苏姐姐……我想……”
苏秧感受到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衣襟中,握住了她的整颗心,不由自主的敛起眉头,缩进了白镜的怀里。
怀中的女子娇俏可爱,白镜内心既激动又怜惜,可她偏偏不是急性子,苏秧在她眼里,就像珍藏的红酒,需要慢慢的品。
但这过程对苏秧而言,却没那么好受了,情绪被推搡到极致,悬在那儿,并不是什么好事。
终于,苏秧不满的仰起头“小镜……”言完又紧咬住下唇,因为发出的声音居然这么干涩。
“我在呢,苏姐姐。”白镜嘴角含着苏秧的锁骨,一路上滑到苏秧的耳畔边,“没想到苏姐姐倒是个急性子……”
苏秧用尽力气调整情绪,“小镜,你明天还要早起,我们……我们睡了吧。”
只见白镜轻哼一声,“休想!”
“……”
……
凄冷的月色下,浅言赤脚踩在冰凉的泥沙中,身着睡衣的她,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东璃山。
如梦初醒的浅言,看着周围的一切,惊叹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冷风吹过,浅言的大脑又清醒了几分,觉得自己的手很粘稠,垂眉去看,吓了一跳,这满手的鲜红是怎么回事?
——“快来。”
又是那个声音。
浅言感觉自己的思绪又要抽离自己,用力晃着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却无力的跪在原地,头疼的厉害,“不要再叫我,我不认得你。”
——“又不认得我了?看来真的要杀光你所有珍视的人,才知道自己是谁。”
“杀谁?你杀了谁?”
——“你若再不来,我现在就去杀了你最珍视的人。”
“不……不要。”
浅言本能的爬起来,朝着那座废墟跌跌撞撞的前行着,心里却不停的在思考着。
刚才,她都做了什么?
自己的手上,为什么都是血?
是谁的血?
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在想什么?快来,我在等你呢,就快到了。”
“你……”
一个黑影晃过,站在了浅言面前,单手扶着她的瞬间,察觉她被人控制了心神,已经昏迷了。
梵殷敛眉回看周遭,这种感觉她能确认,黑烟化作木剑握在手中,冷冷道:“鬼貅,你想作甚?”
——“是梵殷!你居没死?”那声音突然变的尖细,“不可能!当年我亲眼见你焚身弑魂。”
“老朽可不是你想杀就能杀的人,没想到子卿也把你封印在此,难道是特地将你送来给我陪葬的吗?”梵殷甩剑在侧,“当日诛魂咒之仇,如今了了也好。”
——“原来那五色玉真的能将你这残魂给修复好,我却花了这么多年,才能逃出那昏暗的牢笼,沐子卿当真心狠手辣。”
“你到底想做甚?”
——“告诉你也无妨,她身上有沐子卿的血,我若占为己有,再去解除悬空镜的封印获取阴阳神赋,这天下便是我的了。”
“简直痴人说梦!”梵殷冷着眉目,“当年你没成功,现下亦休想。”
——“哈哈哈,痴人说梦?哈哈哈哈,于我而言,迟早而已。”
那声音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梵殷站在原地好久,直到感受不到鬼貅的气息,才垂眉盯着怀里昏迷的人,不由的敛起了眉头,“身负子卿之血,亦是个可怜人,可现下要老朽要如何是好呢?”
“交给我吧。”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树后绕了出来。
“你是?”梵殷细细打量了一番,“又是僵尸。”
“前辈所持的木剑,是我安家祖传之剑,名为叒一。”安雅从身后拿出自己刚做好的木剑,上前行礼,“这是叒七,想必前辈便是我母亲与我一直念叨的恩人,梵殷前辈了。”
“叒七,你是安家的第七代?”梵殷盯着她手中的木剑,抬眉问:“安家只到第七代?”
“我是第六代,这是送我徒弟之物。”安雅解释完,又道:“至于安家,灭于阴阳阁之前,沐子卿之手。”
“子卿她……”梵殷闭目轻叹一声,“她果真还是放不下,放不下……”
安雅站在原地,未语。
“你为何会来此处?”梵殷回过神,问道。
“我夜观天象,察觉此山上空星色不对,便过来一瞧,却闻到了血腥味,过来时前辈正与那人对话,我不便打扰。”安雅说着上前接过浅言,横抱在怀,环顾四周问道:“前辈可否告知,方才的鬼貅是何人?”
“鬼貅曾是天殿的大祭司,善于吞噬人心,亦是我的宿敌。她窥视阴阳神赋已久,一直对子卿暗中观察着,与外界联手侵我阴阳阁,子卿险些中计,情急之下我挡下了诛魂咒……”梵殷后面的话没有继续,抬眼细细打量着安雅,没想到还有一日可以看见安氏后人,“后来的事我也不晓得了,至于安家所遭受的命运,虽然无法用只字片语来安抚,我却还想再说一句,莫要怪子卿,当年之事并非你所想的那么简单。”
“我明白。”安雅回答的简洁,眼见梵殷眉间略有疑惑,解释道:“前辈故去之后,确实发生了很多事,若您这些话放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