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最后几日,当每只生灵逐渐度过发情期时, 曲溪青却迎来了他发情期最强烈的阶段, 他明白, 这和他对睦野动情有极大的关系。
他开始彻夜难眠,浑身燥热难耐。
在软塌里翻滚几个回合后,被褥早早被曲溪青踢落下地, 他赤脚下床,借着屋内淡弱的微光, 眼前木床上睦野仍在沉睡状态。
睦野醇厚的阳刚气息萦绕在屋内侵袭着他,曲溪青抑制不住的全身轻颤起来,深吸嗅上一口后,待那气息沁入心肺, 他便双腿打飘的来到睦野床边, 双目灼灼的盯着对方。
曲溪青俯下身体, 柔软的腰身勾成一道美妙的弧度。
他若隐若无的贴在睦野的脸庞之上,鼻翼微动, 阖上眼, 缓缓往下滑去。
鼻尖一路轻蹭, 从睦野宽阔的额头落至鼻梁,滑下他的嘴,撅起唇悄悄亲了一口。再往下,柔软的舌尖伸出, 轻探上睦野的喉结。
他嗅着睦野的气息, 腹下热流急涌, 心跳也快上许多,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此时天未泛白,这时候睦野还没清醒,曲溪青眼神暗了暗,他就是舔一舔也不碍事的吧?
想着,殷红的舌尖往睦野面颊试探性一碰,人未醒,他便壮起胆子重新舔去一口,待睦野隐约察觉到脸上不断扫过的濡湿热意,馥郁的柔香扑在鼻尖,他睁眼,曲溪青正对他眨了眨眼,纤长的眼睫轻触在肌肤上,睦野脑子一热,鬼使神差的反手将曲溪青抱入怀。
两人身躯交叠着抱在一块,曲溪青舒缓叹息,睦野却伸出手掌覆上他的额头。
眉头紧皱,睦野语气沉重起来,“身子为何如此滚烫,你在发热。”
睦野的手掌温热,曲溪青把他的手捉下捂在面颊边,散漫一笑,“我不是发热,你这笨木头,我在发情。”
睦野:“”
曲溪青又说:“你也看到的,动物发情时期需要交合。”
睦野;“”
曲溪青盯着睦野的眼睛,眼眸中的渴求与欲/望不加掩饰,“我发情了,木头。”
睦野艰难转开眼睛,额上的汗落入枕中,汗珠愈发密集,枕间湿了大半。
曲溪青被睦野的反应搅得愈是身心难耐,他轻缓叫唤他的名字,“木头”
“阿野哥——”
曲溪青贴在睦野耳边,香柔的气息吹拂在耳上,很快,睦野的耳根红了一片。
曲溪青轻舔那沾着湿汗的耳朵一口,可怜巴巴道:“你总不能叫我跟你一样去冲冷水吧。”
胸膛重重起伏,睦野喉结一耸,曲溪青突然牵住他的手,诱惑他往下引去。
“木头,你摸摸我……”
睦野的手掌停在曲溪青颈边,细腻的肌肤触在布满茧子的掌心里,手指头忍不住动了动,睦野将手掌覆在他的颈后,尽量克制好力道缓慢摩挲。
曲溪青被他揉弄得舒服,乖乖趴在睦野胸膛上,他舒缓叹息,凤目迷离地睁着,微启的红唇贴在睦野脸侧,只要偏过脸,就能亲上。
睦野看得失神,心头猛跳。
“再往下碰一碰……”
馥郁的香气柔柔痒痒洒在颈边,睦野告诫自己要克制好,手掌却不受控制往下滑去。
满屋的香柔之气,睦野为曲溪青清理干净穿好衣裳后,他让曲溪青再躺一会儿休息,起身将窗户打开。
屋内的浓郁香气渐渐往外飘散,睦野转过身望向木床上的人,看着看着,神色便怔了。
手上仿佛还残留有对方的细腻软滑,近几日接二连三被欲/望冲昏头脑,他无措,却无法克制地沉浸在那**的快感中。而这些,都是曲溪青教给他的,他让他入了瘾着了魔,一旦接触,只能沉沦。
曲溪青趴在床头,他慵懒睁眼,“木头,我饿了。”
睦野恍过神,道:“等我片刻。”他转身出屋,关门时与曲溪青的视线对视,心跳漏去半拍。
院中黑贝趴在冰凉的石板上呜呜着磨蹭下身,黑色的狗尾巴不断摇动,看到睦野出屋,狗头一转,低低呜出声,继续蹭石板。
曲溪青躺够了披衣出来,趴在石板上的黑贝看到他,狗眼登时发亮,撒疯一样猛地冲到他腿边。
大狗身子曲起站直黏上曲溪青的腿蹭动,睦野从后院提着木桶过来看到,脸马上黑成堪比木炭,疾步上前把黑贝用力扯远,再牵出一条麻绳把它套上。
曲溪青低头看腿,又盯着癫狂的黑贝,恍然道:“它它发情了?”
睦野黑着脸点头,“回屋换身衣裳吧。”
方才黑贝在地板磨了半天又去蹭曲溪青,也不知会留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在上头。想罢,睦野紧绷着脸将麻绳牵回手中,朝曲溪青道:“我带它进柴房,安分了再放它出来。”
黑贝四肢扒拉着地板嚎个不停,它眼巴巴望着曲溪青,硬是给睦野拖入柴屋关起来了。
黑贝在里头猛挠柴屋的门,曲溪青跟在一边,“动物发情是天性,把它关着不好,不然牵一条母/狗回来陪它吧。”
睦野沈默看他,“黑贝的发情期已经过了。”
想起方才他开窗将屋内的香气散出去,黑贝很可能是受到那股气息的影响导致突然发情。
那股柔香,就是他吸入了也克制不住。
睦野从旖旎的思绪回神,问道:“溪青,你……你是哪一类蛇?”
“溪青?”曲溪青翘起嘴角指着自己重复一遍睦野的话。
睦野眼神闪避,却没躲开,他轻点头,见曲溪青高兴,又沉声唤了他一次,“溪青。”